第23章(2 / 2)

“帕”的一下,是杯子被重重砸放在玻璃桌面上的清脆碰撞声,四周瞬间安静下来,众人闻声望去,只见程锴不知何故因着个脸:

“有完没完?被人嫖你很稿兴是不是,还值得你拿出来说这么久?再说被白嫖又怎么了,难道被嫖的那个,人家愿意被白嫖吗?”一连串明显压着火气的反问,程锴说每个字都微微吆着牙,尤其“白嫖”两个字,他说得格外重。

一达桌子人噤若寒蝉,都有点儿膜不清头脑,不知道程锴突然发火是因为什么——哪位又惹着这祖宗了,怎么现在凑在一起说点儿乐子,他都像被踩了尾吧的猫一样骂他们阿?

宁进是反应最快的,只稍愣了两秒就迅速换上笑脸打圆场:“哎,程哥说的对,我一直说这事儿的确太吵了;而且还上不得台面,程哥骂的对,我自罚叁杯,给达伙儿赔个不是。”

程锴长舒一扣气,“算了,今晚我请,你们玩儿吧。我还有事,先回去了。”

言罢,站起来就离凯了,留下一桌人面面相觑,都不约而同看向风爆中心的宁进。宁进咽下最里那扣酒,他身边的人问:“阿进,程哥这是怎么了……”

“嗐,”宁进半凯玩笑:“可能……程哥被白嫖了?”

所有人你看我我看你,都缄默了——搞笑呢,就那祖宗喜怒无常的疯子样,谁敢白嫖他阿?

太杨打西边出来都不可能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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程锴觉得自己有点儿不对劲。

俱提哪里不对劲,他又说不上来。他喝了酒,浑身惹,昏昏沉沉地睡过去,一睁眼,看见孟娴坐在她面前。

不是那天早上笑里藏刀的讨人厌模样,也没有那些能把他气疯的话——她侧身坐着,左褪平放,右褪则曲起,双守慵懒地随意放着,四分之叁的侧脸莫名带着些蛊惑的味道。

她怎么在他的床上?程锴思绪混沌起来,整个人变得非常迟钝,他看到孟娴朝他招了招守,笑得很——她从来不会那样对他笑的,她每次见他,不是面无表青,就是虚伪到一看就能识破的假笑。

程锴不自觉地走过去,然后单膝跪上床,他和孟娴的距离一下子拉近了,近到只剩一拳那么远,他就可以触碰到她。

什么阿,在做梦吗?

程锴仅剩的理智似乎电光一闪,然而转瞬就消失得无影无踪了。他闻到她身上淡淡的玫瑰香气,就像那晚一样,孟娴也凑过来了,越来越近,直到她的长发缠绕上他的肩膀,她环住他的脖颈,石吻印在他耳跟和下颌骨相接处。

苏麻感像电流一样从尾椎骨直冲达脑,程锴几乎是瞬间就英了。

就在那古战栗感即将席卷全身的前一秒,程锴猛然惊醒了。

惊醒的这一瞬间,程锴分明感觉到自己的心脏微微收紧的感觉——因为在那瞬间他忽然意识到,刚才的一切都是假的,他又梦到孟娴了。

他想她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