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奉送给他一个大大的笑容,然后突然大喝一声“驾!”,策马狂奔而去。
那个男人不但被我踩了一脚,还被我从头到脚摸了一遍,却始终装死,不肯说话。我不知道他打得什么注意,所以还是走为上策。
像那种浑身上下都散发着危险气息的男人,咱惹不起,还躲不起么?
事实证明,有些人你还真是躲不起。
我这边策马狂奔,他那边撒腿就追。人家也不喊什么“你别跑,停下!”之类的傻话。他就只像一只捕猎的黑豹那样,悄然无声地奔跑,跳跃,追逐……
每当我回过头,都能看见他那双黑漆漆的眼眸紧紧地盯着我看,使我产生了一种逃不掉的错觉。好吧。我承认,是直觉。
女人的直觉你千万别小瞧,这不,我还没跑出多远,就被他追上,拦住了去路。
我看着他一步步地向我走来,动作是那么的轻盈,简直可以说是毫无声音。但是,他每踏出一步,你就会在心里产生一种畏惧感,甚至有种仓皇而逃的冲动。
我以为他会一巴掌将我掴下马。但实际上,他只是摸了摸马头,然后向着来时的方向走去。
我胯-下的马儿,很温柔地嘶叫了一声后,就那么乖乖地跟在了他的身后,任我是如何拍它的马屁股,它都不肯再次帮我逃跑。
我在心里骂了一声“畜生”,然后扬起笑脸,冲着走前前面的那人喊道:“喂,这位……这位大哥,我家中还有急事,就不陪你在山间漫步了。”我勒紧缰绳,跳下大马,刚要转身离开,却看见那个男人一声不响地挡住了我的去路。
就这样,我们“含情脉脉”地凝视着彼此,直到一阵微风刮过,我终于轻启朱唇,情真意切道:“大哥,你该洗洗澡了。”
在男子愣神儿的当口,我已经快步离开,向着卫少儿所在的寺庙奔去。
当我跑到地方,得到的答案却是,那位女施主早已离去。
我向小和尚问清了下山的路后,便悻悻然地离开了。
下山的路很漫长,我走着走着就饿了。
我有些后悔没有背一袋子包子出来,更后悔没有在寺庙里讨要一碗斋饭。眼见着现在是前不着村后不着店,想早点儿吃得难比登天。我低垂着脑袋,期待着某只笨兔子能撞到我的脚边。
幸运的是,我虽然没等到笨兔子,但却看见了几棵山参!
我抽出西瓜刀,一顿猛挖,终于挖出四棵小的可怜的山参。
我一口气吞下三棵后,将剩下的那一小棵山参塞进了腰带里,以备不时之需。
三棵小山参下肚后,没觉得肚子饱,却觉得浑身燥热,有股子力气在身体里滋长,似乎正顺着血管往头上涌。
我吸了吸有些发痒的鼻子,撒丫子开始奔跑。
一口气跑到山下时,鼻血早已狂流不止。再说一句实话,我每个月的那点儿经血,都不如这次的鼻血流量来得汹涌澎湃,热情洋溢。
我的鼻血流呀流啊,流得我头昏脑胀,腿脚发软,双眼朦胧。影影绰绰中似乎看见一个男人向我走来,我怕自己遇见坏人,惨遭辣手摧花,想要启动“时空路由器”返回到现代,却无力攀爬到树上,只能凭借着自己的小聪明,冲着那人虚弱地说了句,“我是骠骑将军霍去病的小妾”,然后两眼一黑,彻底昏死了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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昏迷之前,我想的是——霍去病的威名无人不知,如果有人想要轻薄我,也得掂量一下自己的分量,顾及一下自己的小命。
醒来后,我想的是——谁把我送寺庙里来了?
问过小和尚后,才知道,昨天有位蓬头垢面的将军,将我送到了这里。那位将军还让小和尚转告我,让我在此地等他三天。三天后,他来接我。
我想了想,便想到了那位蓬头垢面的将军是谁了。丫应该就是那个被我踩了一脚,摸了一遍,啃了一嘴的男人。
不过话说回来,他为什么让我等他来接啊?莫不是被我一啃定情了吧?呵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