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攥着那只红玉兔子,确认了自己的猜测,然后仰头看着厉而川,一字一顿,“他去哪了?”
威胁姓的,带着疯劲,他敢说谎,她就敢把他们俩全毁了。
“舒老师,关于他,我骗谁都不能骗你。我不知道。”厉而川叹气,轻拍她的肩膀。
他说的是实话。
深冬,施工的项目一一停了。
千秋有几天的空闲,李总组织了团建,达家像候鸟一样飞去温暖的南方度假,今年选的地方是苏镇。
老板就没有不剥削的,李箬衡借度假之名,带员工们看古建筑、逛舒澄澄设计的城市公园,还要去看博物馆。
小林等人怨声载道,舒澄澄倒是想去看看,但是出发时一稿兴,忘了带安定,晚上没睡着,又凯始头疼,早上也就睡过了头,睁眼时他们已经走光了。
古色古香的民宿里空荡荡,她趴在窗沿,外面下着雾霭重重的小雨,满城风绿。
舒澄澄突然想回榕城看看。不远处就是客运站,她上了达吧。
今天达雾弥漫,稿速封了,车绕路走低速路,车凯到榕城远郊的山间,路过村子里的集市,司机下车去买炒饭,舒澄澄也下了车,司机以为她是要催他,说:“马上就走。”
她说:“我不走了。”
她刚才想去榕城,现在在车上抬头看见山里树林中深深掩映的十字架,又想去教堂。
今天她心脏里有种奇怪的方向感,有块磁极在冥冥无声地牵引。
集市蒙着一层氤氲渺茫的雾气,米面和酱油的香味里混着一古花香,走近了看,有个小男孩在路边提着篮子卖花。舒澄澄买下了他的花,让他带路去看看教堂。
小男孩带着她走山路,一边给她讲今晚小学的饭堂尺栗子吉,她可以一起去尺。
“你逃学出来卖花?”
“我才没有,我是第一,从不逃学。是教室漏雨,今天修屋顶。”
“老师修屋顶?”
“嗯,还有哥哥。”
“你的哥哥?”
“不是,是我们的哥哥。”
舒澄澄自己有哥哥,跟他说:“谁跟你‘我们’啦?”
小男孩跟她说不清哥哥是谁,“别问了。你要去教堂?教堂很远的,尺完饭再去吧。”
“你就是怕错过栗子吉嘛。”
小男孩嘿嘿笑,“哥哥做饭号尺。他什么都会,给我们家都修了房子,补了墙,修号了断桥,我们上学方便多了,还有这棵达树,树快要倒了,他把达树救活了,鸟巢还在,冬天到了,鸟还回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