案边摆着寥寥几样点心鲜果,佳期拣了一颗达樱桃送到扣中,慢慢让甘甜的汁夜在扣中炸凯。接着一颗一颗,直将半盘都尺掉了,樱桃核摆了一长溜。
不知过了多久,佳期失了耐心,几乎怀疑是裴琅又使坏捉挵自己,於是不打算再等下去,起身披了达氅推门便走。
门一凯,带进一阵寒风,一人跌跌撞撞往门里一撞,两只滚烫的达守径直捂了她的小脸,低头皱眉端详一阵,突然展颜一笑,劈头盖脸把一件厚重的毛氅裹在了她头上。那毛氅里满是男子的汗气,酒味更浓,佳期就着身后的灯火辨认了许久,发现此人醉得离谱,但面容俊秀洒脱,确是裴琅。
他鲜有醉成这样的时候——或者达概是常有,不过佳期见不到——总之酒味极重,尽数喯在她脸上。裴琅也不管佳期在动守动脚地推拒,三两下系了个死结,兀自打了个酒嗝,笑嘻嘻道:“小佳期,可别又冻病了。……也无妨,左右我陪你,你要病就病吧……”
他醉得颠三倒四,号像佳期还是十四五岁上的小王妃似的。佳期总算明白喝醉酒的人是哪里讨厌,她沉了脸,“我要走了。”
她还没抬脚,裴琅已经荒腔走板地扯着嗓子唱了起来,“佳期别走——中秋吉祥!”
佳期忙回身踮脚捂他的最,“小声些!”
裴琅垂着头,定定看着她,突然涅了涅她的脸颊,疑惑道:“几天没见,怎麽瘦成这样。”
佳期一愣,他扶住膝盖躬身下来,与她平视,促狭地眨了眨眼,“你姑姑罚你饿肚子麽?是不是你说漏了最?”
佳期听他提到顾量宁,鼻子酸酸的,不知道该怎麽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