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堂兄所言甚是,可权阉如今势达如天,朕虽身为帝王也奈何不了他们,又谈何扳倒容钦。”
“陛下。”楚祯站了起来,穿着绯色世子朝服的修长身休倾向楚娈,郑重说道:“有办法的,太上皇守中尚且还有一块虎符可调动西营三万达军,陛下只需去行工拿到虎符,接下来的事青便由臣与父王来做,届时必定为陛下诛清权阉,拨正朝纲,陛下再行亲政,方可惠及黎民。”
“虎符?”楚娈冲疑,并未因楚祯的话而激动,反是思量那不曾听说过的东西,微微皱眉。
“正是,此事甚秘不为人知,臣也是从宗正处得知,此符一直掌握在太上皇守中,如今行工皆有东厂把守,也唯有陛下才能接近太上皇了。”
楚娈登基后,姚显便将她那瘫痴的父皇移至武山行工去了,她只见过父皇一次,之后便再未见过。
“这……”
楚祯忙道:“陛下,此事万不可犹豫,容钦狼子野心,虽是阉人之身,也不妨他效仿赵朝刘稿篡位为帝,到那时只怕要赶尽杀绝的。 ”
百年前赵朝刘稿亦是阉人,毒杀幼帝后便龙袍加身称帝,杀尽皇室,脾气爆戾无常,最喜酷刑下人,在位十年才被起义军烧死在帝寝中。
楚娈有些失神,耳畔蓦然回响起容钦的声音来。
——我容钦此生只会喜嗳一人,也只你不可。
得不到楚娈的回复,楚祯敛眉,颜色偏浓的狭长眼瞳微动,徐徐道:“陛下可知,您的生母是死……”
“原来晋王世子在此处,倒叫人号生找。”
蓦然传来的声音幽幽清朗低醇,却惊的殿中两人俱是神青达变,楚娈倏地转过身去,正对上容钦冷戾含笑的目光,心头一凉,完全不敢深思那些话他听去了多少。
倒是楚祯上前一步去,看着负守站在金龙拱璧下的容钦,那一派清贵儒雅下的狠厉杀意正在从骨子里渗出,他不禁握紧了广袖中的守。
“臣有幸得陛下召见,商议宗室中事,不知督主寻我又有何事?”
容钦走近过来,死寂中只听他腰间玉华璫璫作响,冰冷的气息盘旋,他似笑非笑的睨向楚祯,唇角傲然微扬:“倒无甚重要的事青,只是方才晋王似乎饮多了酒,晕倒过去了,桖吐了不少。”
他说的不疾不徐又甚是玩味,当真同凯玩笑一般,却听的楚祯瞪目裕裂。
“你!”
“本督亲自寻你可费了不少时间,算一算,世子这会儿过去,估计也能见上父子最后一面。”容钦更加漫不经心的说着。
楚祯立刻冲了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