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惊之后,便是默然。
就算沿途见了很多这种情景,晋王的心情还是久久无法平静。
为什么上天要对梁宏这么好?
他也是皇子,无论是哪一方面,都不比梁宏差,就因为那个老和尚的一句话,就剥夺了他的继承权,远远地将他打发了。
明明父皇中意的人是他不是吗?若不是那个老秃驴多嘴,现在坐在皇位上的人,就应该是他。
而梁宏继位之后,偏偏又风调雨顺,没有出现什么灾祸,和太大的动荡,很快就坐稳了皇位。
可惜,当初他实力不足,实在难以跟梁宏对抗,否则,他那时就会造反夺位了。
可当他准备了这么多年,自觉有了实力的时候可以跟梁宏决一死战的时候,却忘记了,梁宏也在不断强大,更没想到,他还如此深得民心。
既如此,他还有什么理由造反?
他不甘心,他真的不甘心!
夏夏扭头看了看晋王,见他眼神阴鸷,眉头紧皱,脸色阴沉,就知道,他又开始钻牛角尖了,她不由叹了口气,又翻了个白眼,无奈地说道:“王爷,你的脸阴沉得都要下雨了,别人都高高兴兴的,你拉着一张脸给谁看呀!”
“谁敢看本王!”晋王冷哼一声说道,虽然嘴上如此说,但他还是缓和了脸色。
夏夏一只纤纤玉手指着两侧玉蜀黍,问道:“王爷看了这些,有何感想?”
“明知故问。”晋王说道。
梁宏越得民心,他心里越不好受。
别说北直隶的这些百姓,就算是他封地里的的百姓,恐怕也要感激梁宏了。
他原本想要好好经营封地,将自己的封地彻底变成自己的地盘,成为一个国中之国,可惜当地的官员都是梁宏的人的,对他实在太过防备,他想做什么都得束手束脚。
这些官员又是三年一届,根本不好拉拢,就算花费极大的本钱,将对方拉到自己的阵营里,也很快就换人,根本么有任何用处。
如今,他好不容易才打下一个大好局面,没想到,梁宏随意的一条政策下达下来,就能摧毁他所有的努力,这让他如何不生气?
夏夏却轻轻一笑,说道:“王爷不要太过悲观了,难道王爷没发现,陛下这一年,调整了很多政策,做了很多的改变,跟他以前的行政风格相比,实在太过于急进了吗?而且,也十分具有有针对性,就好像在预防什么一般?”
晋王闻言,脸色稍缓,若有所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