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着,就砰砰砰地再次磕起头来。
苏婉也没有阻止她,因为她做的这些事,的确该受到教训。
何况,方砖上面铺着地毯呢!磕不死她。
而且,苏婉觉得,她也未必是真心悔过,而是走投无路了,知道心里害怕了,权衡利弊之后,才开始向她坦白,但凡她有一丝后路,她恐怕都要一路错到底,绝不会向她承认错误的。
等苏婉觉得她磕够了,才放下茶盏,悠悠说道:“行了,停下吧!”
黄媛香才停了下来,只是此时,她已经开始晕头转向了,头脑涨得厉害,额头上也肿了一大片,却不敢喊疼。否则,她以后就是连喊疼的机会都没有了。
所以,她只能忍。
“这么说,你之前是临摹你堂姐的字了?”苏婉问道。
黄媛香虽然不抬高黄媛凤,免得她入了皇贵妃的眼,压过自己,但此时此刻却不能隐瞒,还是咬了咬牙,说道:“是,臣女的堂姐,从小练习梅花篆字,至今已经有十多年了,比臣女强多了。”
“是吗?”苏婉有些感兴趣,“你堂姐今年多大了?怎么上次宫宴没有来呢?”
黄媛香咬了咬唇,似乎有些难以启齿,苏婉也没有催她,只是静静地看着她,黄媛香到底还是忍不下去了,犹豫着说道:“堂姐如今已经快十九岁了,父母相继离世,如今还在孝中。家中长辈担心她命硬,又在孝中,怕她冲撞了宫里的贵人,所以不敢让堂姐进宫。”
“命硬?”苏婉听到这里,不由嗤笑一声,似乎颇不以为然。
黄媛香心里一个咯噔,顿时有种不好的预感。
果然,只听皇贵妃又都:“在未进京之前,本宫也顶着克父克母的名头呢!如今还不是好好的,也没见本宫克了谁,所谓”命硬“,简直是无稽之谈。”
黄媛香低着头不敢说话。
苏婉顿了顿又问道:“你堂姐还有多久才除服?”
黄媛香想了一会儿,有些不确定地道:“大概还有几个月。”
苏婉一听这话就知道,黄媛香根本就没有记住她亲伯父伯母的忌日,心里对她的感观更差了。
黄媛香似乎也感到了不妥,脸上又露出慌张懊恼之色。
苏婉想要了解的东西,差不多都已经知道的了,也不想再看到她了,便说道:“黄氏,你虽然向本宫承认了错误,但错了就是错了,死罪可免活罪难饶,这点你没有异议吧?”
黄媛香怎么敢有异议?虽然她心里还是有些不甘,觉得十分委屈——
她都这么诚恳了,皇贵妃为什么还要责罚他?她肯定是对她之前勾引皇上一事,怀恨在心。但此时此刻,她还是得恭敬地叩头道:“娘娘,臣女没有异议,臣女愿意领罚,”
苏婉才不管她是不是委屈,该怎么惩罚就怎么惩罚,不打疼她,她就不知道教训,更不会真心悔改。
她不悔改也没关系,只要她为自己出了气就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