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今,侯爷对小苏氏的态度,已经让她感到有些恐慌了,而那几个贱人,最近几日更是对她冷嘲热讽,说她地位不保,恐怕要不了多久,这主持中馈的权力就被收回去了,面对这种情况,她不是不惊慌的,只是看到太夫人对小苏氏态度依旧冷淡,她才稍稍安心,没有乱了手脚。
苏婉既然现在座,那王姨娘无论在侯府有多大的权力和声望,也只有站着的份。以往,王姨娘并不觉得难受,反正她知道苏婉只是个傀儡,又不得侯爷喜欢,心里就当是可怜她了,但是这一次,她却觉得十分难堪,仿佛自己真矮她一头似的。
想到这里,王姨娘觉得自己不能再无所作为了,她必须要将苏婉彻底打压下去才行,否则,她以后的日子怕是不好过了。
于是,王姨娘露出一个无可挑剔的微笑,对太夫人说道:“老太太,太太修养了这几日,看起来已经大好了,那太太去英国公府请罪的事,是不是也该提上日程了?”
她见众人都看向自己,也并不慌张,反而笑着解释道:“不是我不心疼太太,只是请罪这种事,宜早不宜迟。万一因为太太迟迟不去请罪,而让英国公府对我们昌武侯府心生罅隙,岂不是让太太再也没脸做人了?我这也是为太太和侯府着想。”
苏婉瞥了眼王姨娘,淡淡地道:“王姨娘好一张利嘴,你那么为我着想,我是不是还要向你道谢?”
“太太言重了,妾身哪当得起太太的谢?妾身只求太太不要给我们侯府抹黑就好了。”王姨娘也不甘示弱的反驳道。
苏婉冷笑道:“王姨娘,做人贵有自知之明,你虽与三弟妹共同打理内宅,但你这心也未免操得太多了些,侯爷还好端端的活着呢,侯府的未来,哪里轮得到你这个妾室来指手画脚?你这么做,将侯爷、二叔、三叔置于何地?不知道的,还以为咱们昌武侯府只能靠女人了呢!”
王姨娘被苏婉一顿挤兑,脸上一阵红一阵白,心里简直又羞又气,本来还想反驳苏婉,但是察觉到太夫人不满的眼神,王姨娘立即跪下来向太夫人诉苦哀求道:“老太太,妾身冤枉啊,妾身本一片好意提醒太太,谁知道太太不但不领情,反而颠倒黑白,往妾身身上泼脏水,简直欺人太甚,老太太,您要为侄女做主啊!”
话未说完,便抽噎着哭了起来,眼泪不要钱的往外流,一副委屈至极的模样。
看到王姨娘哭得惨兮兮的样子,太夫人眼中的那丝不满也消退了不少,反而,多了几分无奈,出言说道:“行了,别哭了,以后说话注意点就是了。还有,以后守好自己的本分,不该你说的话,不要乱说。祸从口出这句话,你应该知道。”
“是,妾身明白了。”王姨娘听到太夫人的敲打,心里顿时一肃,也不敢再出什么幺蛾子,缓缓地止住了眼泪,恭恭敬敬地站了起来。
太夫人说完王姨娘,又看向一旁低眉顺目坐在一旁的苏婉,眼中带了几分审视。
太夫人一直知道,自己不喜欢小苏氏。
因为,小苏氏是英国公府强塞进来的媳妇,娶她进门,并非她的本意,她只是无奈妥协而已。
原本,她该有一位比小苏氏强十倍百倍的媳妇。
昌武侯府即便是娶继妻,也要比小苏氏这种身份强得多。
不说那些公侯之家的庶女,就是一些官员之家的嫡女,也有愿意嫁进来的。
但既然已经娶进门了,她也只能接受。
以前也就罢了,无论小苏氏如何拿不出手,至少她一直老老实实的当她的木头人,虽然不讨喜,但也不至于彻底厌了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