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的,我们没有攀比这种事。”程嘉懿食指按在她唇上,“我是自愿的,沉君言从未提起过这件事。他没有怪过你,也没有因此沾沾自喜。”
他敬佩沉君言,沉君言也对他亦是。如果他们中间不是夹着个黎溪,一定能成为最好的合作伙伴。
“那为什么要去做这个?你跟沉君言不一样,你还有父母,你不能……”
“因为我不想让你处于被动位置。”程嘉懿长舒一口气,倒豆子一样把积攒已久的话全部倾泻而出,“女性是生育的全部承担方,不管是生下来还是流掉,伤害的只会是你的身体。而我能做的,就只有阻断所有伤害的可能性。如果这么简单的事都做不好,我凭什么睡在你身边?”
见她低头不语,程嘉懿伸手将她搂进怀中,结果却被她隔着衬衫咬了一口。
“又想把本董事长惹哭,该罚!”
他从善如流认罪:“嗯,我错了,甘愿受罚。”
黎溪将眼泪藏回眼眶才再度抬头,拉起程嘉懿的手就要往地下车库跑。
“趁着还没手术,我们今晚要大干一场!不对,是干到天明!”
这段时间他们吃住都在一起,但发生了这么多事,黎溪也没有心思去想这些,哪怕程嘉懿每晚睡在她身边,她也只是把他当成抱枕,根本没能好好温存。
车字停在一个叁面是柱的隐蔽角落,黎溪打开车门后先将程嘉懿塞进驾驶位,然后自己跨进去坐在他身上。
“我动还是你动?”
程嘉懿的西装外套早在停车时就被扔在了后座,黎溪扯落他的领带,蒙上他的眼睛。
“听说视觉全无的时候,观感会无限放大哦。”
空窗期过久,急色的黎溪不像以前那样从上半身开始挑逗,原本坐在他跨上的屁股往后退了一点,手掌按上他突兀的轮廓。
“比你今天早上醒来时还要硬啊……”黎溪凑上前亲了亲他嘴唇,“在第一次坐你开的车的时候,我就想这样做了。”
虽然被蒙上眼睛,但程嘉懿嘴角一扬起,此刻的心情愉悦就已经生动鲜活。
“现在还不行。”
捏住链头的两根手指顿了顿,立刻松开。
“我去便利店买……”
“买了也不行。”程嘉懿立刻按下中控锁车,然后抬手将蒙在眼上的领带摘掉,“你不问问我跟沉君言在病房里谈了什么吗?”
不止是黎董事长在这波高压下成长了,连程总助也借此学会了“笑里藏刀”四个字怎么写。
黎溪感觉脖子一凉:“谈了什么?”
顶端的纽扣已经被扯开,程嘉懿干脆把领带一并扔到后座,扶着黎溪大腿两侧,来回摩挲:“我和沉君言你都难以割舍,所以我们不打算让你难为,逼你二选一。”
她异想天开:“你们全都留下?”
程嘉懿看了她一眼,没有说话,但眼神摆明在传递出一个意思——你想得美。
“我跟沉君言他的比赛会继续,只不过多了一个君子协议,就是在你没有得出要选谁的结论时,我和他都不能碰你。谁要是犯规,谁就出局,不得上诉。”
黎溪:“……”
“哦,忘了一点。”他双手钳住黎溪的腰将她抱到旁边的副驾驶,拉出安全带扣好,“做完手术一周后我会到美国分公司出差,那时候沉君言就出院了。”
他眯眯眼一笑:“到时候就劳烦黎董事长帮忙监督一下。”又顿了顿,笑容愈发意味深长,“不监督更好,我也想试试不劳而获的滋味。”
黎溪:“……程嘉懿,逼色鬼戒色会遭雷劈的。”
停车的位置太过刁钻,程嘉懿单手扶着方向盘,转过头望后方位置,嘴角那一点笑也因此放大:“我不介意你立刻上楼去祸害沉君言的。”
“奸诈!”
车子成功从叁根柱子中间倒出——这是他第二场胜利。
——
小程:没错,我学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