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森端起白瓷瓶慢悠悠地倒满一杯,用下巴指了指。
周绅痛苦万分地看着那杯酒,他能不能不喝?
秦森轻笑:“要我敬你一杯?”
周绅表情痛苦地灌下那杯酒,整个人都不好了。
秦宁跟岳铭也跟着不好了。
周绅连输了三局,他看着那杯酒,挠着脑袋苦着脸求饶:“森哥,我错了,饶了我吧,我单身呢……这三杯下去我今晚怎么办啊?”
秦森吐出几个烟圈,痞气地笑了声:“你右手是废的?”
周绅:“……”
靠,这个狠!
包间里瞬间发出一阵哄笑,秦宁和岳铭都没忍住,两个姑娘听明白了,脸红了起来,这个真的是华辰的总裁☆、怎么浑身痞气……
不过,真的好帅啊!
很快就轮到秦宁和岳铭了,岳铭看了看那杯酒,又瞥了瞥边上正追着的姑娘,来了句:“森哥,我也单身呢……”
这暗示明显得周绅都看不下去了,踹了他一脚:“废什么话,赶紧喝!”
岳铭又看了眼那姑娘,才表情痛苦地喝下那杯酒。
那姑娘连耳根都红了。
秦森淡定自若,他们三人紧张,越紧张越慌,越慌越输,很快,两瓶酒被三人分完了。
秦森弯了下嘴角,掐灭烟,站起身看他们一眼,转身走了。
等门关上。
周绅立马踹了秦宁和岳铭一脚,怒骂:“操!都怪你们!”
秦宁和岳铭都没心情跟他闹了,秦宁拉住女朋友,急吼吼地说:“走,我们回家。”
岳铭看了看那姑娘,笑了笑:“那个,我送你?”
那姑娘红着脸点头。
人一下子撤光了。
临走前还不忘拍拍周绅的肩膀,坏笑着说:“好好利用右手啊,不行换左手,反正都差不多。”
还有人提议:“要不要给你找个姑娘来?”
周绅红着脸怒骂:“滚!”
……
秦森回到家,布锐照常出来迎接,他弯腰摸摸它,走进去。
洗完澡穿了身休闲服下楼,从柜子里拿出瓶红酒,靠着酒柜喝了几口,目光瞥到茶几上,手上动作一顿,转头看看四周,在客厅里晃了一圈,确定少了一只花瓶。
难道是阿姨打扫弄坏了?
不可能,如果弄坏了她会跟他说的。
秦森眯了下眼,一手拎着酒瓶,一手端着酒杯上楼。
拉开景心的衣柜看了看,少了两套衣服,他弯了下嘴角,接连几天的郁气消散了。
他端着酒杯,慢悠悠地在屋子里搜寻,仔细,认真,像个侦探似的不放过任何蛛丝马迹,很快,他发现那姑娘带走了周宜宁送她的口红。
沙发上留下一本书,书名:《简?爱》。
秦森将酒杯放下,翘起脚懒洋洋地靠在沙发上,翻开那本小说,果然看到里面夹着一个粉色信封。
他嘲弄地弯了下嘴角。
又端起酒杯,拎着那封情书走到阳台,从台子上抽了根烟含嘴边点燃,弯着背脊,翘起一只脚踩在护栏上,面对着灰暗的夜空,吐出几口烟雾,才慢慢拆开那个信封。
字迹娟秀整洁,文笔青涩稚嫩,感情也是青涩的。
秦森像是窥探了一个少女的心事,却越看越不爽,直接将烟掐在泛旧的信纸上,面无表情地眯了下眼,右手点燃打火机,左手拎起信纸,信纸的一角对准那族小小的火苗,缓缓燃烧,化作灰烬,风一吹便散了。
秦森端起酒杯喝尽,盯着空酒杯弯了下嘴角。
那姑娘真是越来越会拿捏他了,故意带走一只花瓶,故意留下少女时期写的情书。
知道怎么让他难受,知道怎么让他不那么难受,也知道怎么让他高兴,更知道怎么给他添堵。
偏偏他很吃这套,甚至觉得这种感觉挺不赖的,他乐在其中。
她不就想他服个软么?
那他就给她服个软。
秦森轻笑了声,给景心打了电话。
景心整个晚上都在等这个电话,一边看剧本一边等,都11点了,还以为等不到了。
看到手机屏幕上显示的名字,瞬间咧开嘴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