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欢笑道:“堂哥你没说错,我还真是打电话跟你扯淡的,有时间从北非那破地方来欧洲玩玩,这里的洋妞很漂亮,瓢她们不犯法而且开发票……”
沈睿长叹道:“我还是赶紧挂电话吧,自从认识你以后,我感觉心中最后一块净土被你糟蹋完了……”
叶欢大笑着挂掉电话后,眼中浮起几分冷意。
是他吗?到底是不是他?
沈睿的语气很平静,跟以往没什么区别,此人城府之深,深不可测,不是一两句能试探出来的,在没有任何证据的情况下,只能将对他的怀疑深深埋在心里,整件事情仿佛是一个无懈可击的圆圈,根本找不到任何突破口。
从京城那次连环杀招,一直到现在的欧洲刺杀,或许还要加上以前在宁海被刺,这些全都算上,如果都是沈睿干的,那么他这个人未免太可怕了,动机呢?自己与他毫无恩怨,他如果要杀自己,他的动机是什么?是什么动力令他不依不饶的一次又一次置自己于死地?
思索半晌,唯独“利益”二字。
一个本来独享着沈家势力下所有权力和所有利益的天之骄子,有一天如果突然平空冒出一个年轻人,按继承顺序更有资格成为沈家未来的家主,他所享受的权力恩荫,所倚仗的巨大利益要分出去一半甚至更多,当代家主是他的杀父仇人,他死去的父亲曾经想置家主于死地,这么多恩怨纠葛,他对自己难道不起杀心吗?
当一个人的出现打破了以前的平衡格局,他要做的必然是将那个平空多出来的人毁灭掉,让格局再恢复到以前的平衡,让事情朝他希望的方向继续发展。
卧榻之侧,岂容仇人酣睡?
想清楚了这些,叶欢嘴角的笑容已变成了丝丝冷笑。
有没有证据且不论了,只要他有充足的杀自己的动机,他就是重点怀疑对象,跑不了的。
至于那天另外一拨刺杀他的人马……暂时先假定跟乔木有关,除了这件事,叶欢也实在想不出他在欧洲有什么令人必杀之而后快的地方,连洋妞都没瓢过,哪有胆子干别的坏事?
***************************************************************布拉格医院养伤的这几天,蒂娜来得很勤,每次总带一些她自己亲手做的糕饼给哥仨儿,外国姑娘委实落落大方,丝毫不介意张三伤在屁股上,每天不避嫌也毫无羞涩的给他擦身子,换纱布,反观张三却大大弱了中国爷们儿的面子,每次被蒂娜脱下裤子时总会闹得面红耳赤,同时保存了二十来年的童子处男身的反应也不小,蒂娜给他擦身时小张三总会不自觉的起立,探头探脑显得很活泼,哪怕尺寸大小比欧洲男人小一号,也毫无愧色的该硬就硬,一点儿没觉得丢人现眼。
每到这个时候,蒂娜总会大方而调皮的将小张三轻轻捏住,曲指弹了又弹,用生硬的中文道:“给我软下来,软下来,软下来……”
然后……小张三就慢慢,慢慢软下来了。
曰复一曰,每天的擦身都成了张三又爽又难受的必备活动。
痛,并快乐着。
直到有一天,蒂娜终于吃了一点小亏。
曲指弹小张三的时候,不知道是张三憋得太久还是当时弹得太爽,几下就射出一股你懂我也懂白浆,喷了蒂娜一身。
蒂娜一声惊叫,白皙的面孔难得露出了羞涩的潮红,似怨似嗔的瞪了张三一眼,扭身便跑。
张三羞愤欲绝,当晚意图自裁以谢天下,叶欢猴子都没拦着,不过张三自裁仍旧未遂,猴子想帮忙来着,张三不让。
又过了两天,叶欢和张三的伤口好得差不多了,大歌星柳菲却从国内风尘仆仆赶来。
一进病房便拉着猴子左看右看,知道他没受伤后,柳菲那担心的神情才略为放松,然后很有礼貌的朝叶欢和张三打招呼,看着叶欢的眼神仍如以往一般恭顺且小心,一副如履薄冰的模样,仿佛时刻在担心她的一颦一笑会不会引起叶欢的不满。
看来上次柳菲背着猴子约会别的男人的事情,叶欢给了她一个非常深刻,永世难忘的教训。
两人手牵着手到外面说情话,张三撇了撇嘴:“每次见到这个女人我就横竖不大顺眼,欢哥,你有这种感觉吗?”
叶欢瞪他一眼,道:“少说两句,猴子爱她爱成那样了,你却在一旁说风凉话,是人吗你?”
张三哼了哼,不甘的小声嘟嚷道:“……反正如果我的女朋友真正爱我的话,不会等到刺杀事件过了十来天才姗姗赶来,装模作样左看右看,就好象看看男朋友有没有受伤都成了她排在曰程表里的档期通告似的,就差一群记者前呼后拥拍照,她在镜头前跟猴子亲切握手了……”
叶欢看着病房外拉着手亲密笑着的猴子和柳菲,心头也有点沉重。
嘴上驳斥张三胡说八道,可叶欢心里也直打鼓,张三说得没错,真正爱猴子的话,不会是这种表现,或许……她需要一些时间让自己真正爱上猴子吧,爱情这种事,不是叶欢一个命令就能勉强的,本来将他们强扭在一起已经有点仗势欺人的味道了,至于他们将来是聚是散,还是看他们的缘分吧,叶欢不想再插手了。
又过了一个星期,叶欢和张三终于出院了。
伤口复原得很好,叶欢的左臂已经运动如常,张三走路也没有任何疼痛感了。
哥仨儿再加上柳菲,蒂娜,还有前来迎接他们出院的魏长军,以及从国内调动,特意给他添加的贴身保镖,一行人大摇大摆出了院。
周蓉知道儿子又在布拉格遭了难,不由又惊又怕,当场便将她身边身手最好的保镖派到了布拉格,加上跟叶欢一同到布拉格的六名保镖,叶欢现在身边至少围了一二十来人,出行时浩浩荡荡,一群五大三粗的大汉簇拥着一个英俊贵气略带几分邪气的年轻人,拥挤的街头楞是让这一二十名大汉辟出一条路来。
猴子和柳菲跟在叶欢后面,猴子嘿嘿一笑,道:“欢哥,这阵仗太眼熟了,如果你脑袋后面再留条长辫子,手里拎个鸟笼,那就更应景儿了,活脱一满清八旗子弟,而且少说也是贝子贝勒级别的……”
张三在一旁怪笑着附和:“另一只手里握一柄描金象牙折扇,见到妞了就用扇子挑起她的下巴说:妞,爷给你笑一个……”
叶欢回头瞧了瞧身后一二十名神情冷峻,不苟言笑的保镖,妈的,这场景还真像那么回事儿。
于是叶欢笑骂道:“放屁!老子用得着那么下贱去调戏女人吗?向来只有女人调戏我,而我是奋力挣扎大喊压美爹的那一个……”
话刚落音,一名穿着打扮不起眼,却拥有着一张欧洲人难得一见的天使般脸庞的绝美金发少女经过叶欢身边时,忽然拉住了叶欢的手,朝他笑了一下,然后……踮起脚尖便吻向叶欢的嘴,在众人以及叶欢惊愕万分的目光下,二人的嘴唇飞快接上,二人的软舌如同两条缠绕不休的藤蔓一般紧紧纠缠在一起,直到过了十几秒,少女才放开叶欢,朝他嫣然一笑,翩翩远去。
猴子和张三眼睛珠子都快瞪出来了。
“这……这他妈到底怎么回事?”张三怪叫道。
猴子又羡又嫉的瞧着叶欢,黯然叹道:“……你果然是奋力挣扎的那一个。”
叶欢狠狠一抹嘴,环视一圈,怒道:“报警,快报警!直接跟布拉格的市长报警,这里太不安全了,刚挨了枪子儿没几天,又他妈遇到女流氓,再过几天我估摸着有人该打我贞艹的主意了……”
表情虽然愤怒,可手中却紧握成拳。
手心里,是一张小小的字条儿,借着刚才抹嘴的动作,从嘴里取出来的,而把这张字条送进他嘴里的,却是那个金发美少女的香舌……字条里写的是什么?
是那个欧洲女流氓的酒店房间号码,请他晚上过去当一回慰安男?
还是那个他一直渴望打破的僵局有了新的转机,转机或许就在这张字条里?
两种可能都令叶欢的心狂跳起来,每分钟起码200次……
(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