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4章(2 / 2)

悦和郡主的婆家还是很好的,丈夫也是青年才俊,就是婆婆太过强势了点。总看她这个儿媳妇不顺眼。

她虽然是皇家血脉,有着郡主之名,又是宸王府的郡主。若是以前,哪个敢给她一分脸色看。可惜宸王府落到了宋显手里。

宸王府以前都是分成两派的。正如有两个宸王府一样,以前祈州那边的公子姑娘,站不站宋濯这个正儿八经的世子那边就不知道了,但上京的,全都倚仗着宋濯过活。

现在宋濯倒台,他们这些上京的姑娘和公子自然也被波及,受尽池鱼之灾。最新的当权者宋显处处看他们不顺眼。外面的人也是看宋显的态度见风使舵。

悦和郡主嫁得尚好,但要是娘家再跟她关系好点的话,她的生活会更好。而且孙侧妃还得靠着宋显养老。

“对了,嫂子,我回来时还想见一见大哥哥,却不见他在。”

“你大哥哥进宫去了。”蓝若英说:“上次你二哥得了一块白云玉,送给皇祖母。皇祖母把白云玉给了你大哥哥,让他拿出去雕了佛像,送到法华寺开光。供足了七七之数,这不,今儿过已经接了回来,兄弟俩一起进了宫。”

蓝若英说到这,越发有得色。

佳柔郡主听着又一阵唏嘘,宋显居然连太后都快搞定了。

“哎唷,聪哥儿可来了。”孙侧妃笑着走过来,一把就将悦和郡主怀里的男孩抱了过来。

宋绮玫和宋绮芜姐妹跟在后面。这两个已经十三岁了,还未订亲。长得倒是娇丽貌美。

两个姑娘都不被蓝若英喜欢,给蓝若英见过礼之后,坐到树荫下的一张石桌傍。宋绮玫绷着小脸,一副所有人都欠她一百万两银子似的。

“坐在那里,弄得自己好像高人一等似的!以为自己是谁?皇后娘娘吗?”宋绮玫恨恨地低声嘟囔:“弄得好像咱们都欠了她一百万两银子似的。”

宋绮芜小脸僵了一下,转身就走去那贵女那里。

宋绮玫几乎被气哭了:“贱丫头,跑什么?我还没说完呢!”说着干脆趴到桌上哭:“都不跟我玩儿!现在都没人跟我玩儿了。”

娟儿嘴角一抽,这话说得……好像以前就有人跟她玩儿似的!也不想想自己性格有多磕碜。

可能是因为以前姐妹们还未嫁,又有宁卿在。姐姐们都欺负她,宁卿隔应她,反正人多热闹,让她有着所有人都跟她玩的错觉。

“姑娘,今天的甜点都是甜味天下出的。”娟儿道:“快吃些。”

宋绮玫这才双眼一亮。甜味天下可是极高极的雅处,以前她想去就先得攒一两个月,或是蹭着悦和郡主和端凌县主。现在宋显夫妻当家,各种刻扣啊!

可知道以前宋濯立功,皇上赏下来的东西,宋濯连扫也不扫就会很大方地拿出来给他们姐妹分了。

但这个宋显,先不说没机会得这么多赏赐,就是有,都是被蓝若英收到小库房,连跟毛都见不到!

宋绮玫又是丫鬟生的,一点帮补都没有,只能眼馋着别人用最新的,戴最好的,吃最好的。

宋绮玫正在伤心,一看到这些甜点,心情就好起来了。拿着就吃。要不是觉得会有好吃的,她才不来!

而蓝若英看到宋绮玫,就当成一只嘴馋跑来蹭吃的流浪猫,笑了笑,倒也不理会。而且她办赏荷宴,没得别家贵女都请了,自家小姑却不出场的道理。

宸王府里正热门。

而大门外,一辆扑素的马车缓缓而来,车外驶马的,是一名青年男子和一名少年。

后面还有一辆小马车。

最后,停到了宸王府正门前。

小松抬起头,看到巍峨连绵一片的宸王府,很是感慨。这就是他家公子的出生之地!果然霸气。

小松还算有见识,春卷直接就惊得双眼大睁。在天水湛京,宁卿也算是贵族了,但她住得很一般。后来春卷又跟着宁卿见识过其他贵族的住宅。

就如永顺大长公主的公主府,又如水经年以前的炎王府,那都是湛京一等一的毫门大户,里面亭台楼阁,应有尽有。

但那两处都不及宸王府。

天盛比起天水,还要更富有繁华,国力更强。而且源远流长,底蕴雄厚,建国已越六百年,并不是天水那样才建国不到两百年的年轻国家能比的。

宸王府,至少外表看起来,比她在天水湛京看到的任何一个权贵王府的府邸更要雄伟。

而且这座府邸的牌匾还挂着“宸王府”一个敕字。

清风等人一直喊宋濯世子,她以为是某个侯府或是伯府的世子,没想到人家是正儿八经的皇族嫡系嫡脉,而且还是传说中一宸王府!

春卷别提多震惊了。

慧苹推了她一把:“下车了,傻看什么呢。”

春卷和慧苹立刻下车,跑到前面的大马车边。

宋濯已经下了车,朝着里面抻手,把宁卿抱了下来。

宁卿抬起头,怔怔地望着宸王府,三年了,她又回来了!

“你们是什么人?这里是不准停车的!”一名小厮跑过来驱赶,但一看宋濯和宁卿的容貌,就是一阵惊艳,想到今天蓝若英办赏荷宴,就以为是客人:“你们是参加赏荷宴的吗?衣到南角门而入。”

正门一般是不开的。只有宸王、宸王妃和嫡子嫡女才有资格走正门。

“瞎了你的狗眼,这位是世……三公子!”清风说着就顿了一顿。

“什么三公子?”那小厮怔了怔,一时反应不过来。因为王府有大公子、二公子还有五公子六公子,就是没有三公子!

他是新来的,但怔过之后,立刻又反应过来了,双眼瞪得大大的,不敢置信地看着宋濯。

难道这位就是宸王府唯一的嫡子,前世子宋濯?

“还不开门!”清风很是愤怒。这是世子的家,这正门从来都是世子想怎样走就怎样走的。何曾试过被一个低微的小厮如此刁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