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裕笑着拍了拍旁边的凳子让她坐下,心里想着从来都是他偷偷循着她的身影,也难得让她来找一次自己。
大夏天沉蕙则还穿着长袖,扯了扯外面的防晒衣,额上已经热得都是汗水。
祁裕说:“把衣服脱了吧,我带了蚊香,还拿了药膏,没那么多蚊子。”
“被咬的人不是你,你不知道有多难受呢。”
“相信我一次行不?”祁裕拿出一个小小的古典的珐琅盒子打开,里面是青绿色的药膏。
沉蕙则好奇地问:“你从哪儿弄来的?”
“卫生站那个老中医推荐的,”他指了指自己腿上,也是一片红肿,“刚来的那天我也不知道被什么东西咬了,抹上去便一点事都没有了。很管用。”
沉蕙则想着他为了自己奔波,心里也暖暖得,脱了防晒衣露出手臂,递过去,少年低下头,认真而又温柔地为她抹上,一抬眸,正对上她略带羞涩的笑容,祁裕打趣:“你会害羞?太阳从西边出来了。”
“讨厌。”沉蕙则白他一眼,“女孩子哪有不会害羞的。”
“你都敢军训汇演的时候强吻我,我以为你的字典里面没有害羞两个字呢。”
提起往事,沉蕙则倒有些坐不住了,一年前那时候她对他只有恨乌及屋的厌恶,现在呢,厌恶还有,只是很少会想起了。
她也理不清自己对祁裕是什么感觉,难不成,自己喜欢上他了?
他不知她为何忽然就沉默了,祁裕望向她试探着问:“你又不开心了?”
她收回手臂,兴致忽然就没了,勉力笑了笑道:“我有点想我姐姐了。”
“你姐姐成家了吗?”
“嗯,不过,不过我姐夫正在和我姐姐闹离婚。”沉蕙则叹了口气,双手托腮,眺望远处,幽怨地开口,“他在外面有了外遇,说我姐姐太过强势。可以前,我姐夫明明喜欢我姐姐的独立与韧性。”
“你姐姐值得更好的。”祁裕只能用最通俗的话安慰着。
“但愿吧。”沉蕙则笑了笑,眼底却是晦涩得。
日子就这样一天又一天得过,祁裕和沉蕙则也慢慢适应了在这里清贫的生活。祁裕总是会偷偷看着沉蕙则,想着她那样一个娇滴滴的女孩子也能淌过散发着腐烂青草气息地滋泥滩,弄脏了腿脚,送孩子们回家,且从无抱怨。
喜欢一个人往往就会觉得那个人越看越好,可实际上,沉蕙则已经很美好,倒是衬得他自己孤寡平淡,索然无趣。
沉蕙则送了学生回家,见祁裕坐在自己宿舍的凳子上发呆,日光映在少年俊朗的轮廓上,柔和了他身上的冷淡。
沉蕙则轻轻踢了一下他的小腿,笑问道:“你想什么呢?是不是想家了要哭鼻子?”
“别瞎说。”祁裕道。
沉蕙则挨着他坐下:“那你干嘛发呆呢?”
祁裕笑道:“我是在晒太阳,长个。”
“你已经很高了,你是要变成大清巨人叁阿哥吗?”沉蕙则捂着嘴笑着打趣。
祁裕只好在她脸上拧了一下,嫩生生得,像是中午吃的嫩豆腐。
沉蕙则撅着嘴在他脸上亲了亲,待要说什么,祁裕的手机响了起来,暧昧的氛围被打断,沉蕙则有些沮丧,只得起身去准备打饭。
没成想,祁裕那边开口就是:“莉莉,找我有什么事。”沉蕙则听不见莉莉那边说了什么,但是坏心思已经涌上心头。
她从屋内锁上门,拉上窗帘,蹑手蹑脚地挤着祁裕坐着的那个长椅也坐在他身边,眨眨眼。
祁裕看向她,皱着眉,只好用口型告诉她“不要闹”“去食堂”。
沉蕙则不听,而是依旧笑嘻嘻地看着他。
祁裕原本的心思还在和莉莉说话,可是沉蕙则这般神情,他只得想要张口赶紧挂断,但是沉蕙则用口型娇媚生动地威胁他:“你敢挂电话我就不理你了。”
祁裕皱着眉头,不知道沉蕙则到底要做什么。
沉蕙则在他耳畔吹了口气,窗帘缝隙渗漏进的轻柔日光,仿佛被时光悄然凝成一抹,又在小小的宿舍内悠然漫开,而她,脱了自己上身的小外套,在他手臂上用手指一点一点地暧昧地书写着:“我有一件内衣,你要不要看?”
祁裕知道自己无论说看或者不看,她都要给自己看。
沉蕙则从自己的行李箱里取出来,当着他的面,撩开肩头乌黑浓密的青丝,从身后解开现在身上穿的白色的普通的内衣,手指勾着那件刚刚拆封的内衣,缓缓穿上。
祁裕发觉那根本算不得内衣,只是细细的黑色绳子从上下勉强勒住她丰满圆润的奶子,而奶尖处则是两朵鲜活亮丽的蝴蝶隐隐约约盖住了那最美妙的珊瑚色泽。
祁裕的欲火伴随着怒气一阵又一阵在心口蒸腾,她来支教,还带着这样的内衣,这不是就想找人肏她吗?
(喜欢看恐怖片的宝子们推荐点恐怖片吧……我最近片荒了,就不要太烂,能有一点吓人就行。或者那种怪物电影比如异形也可以。我昨晚上刚看完一部《魔鬼深夜秀》,小成本恐怖片,但是还真挺不错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