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温凉躺到她身边,想着自己刚才也疼来着,是不是也可以涂点药,既然可以用手上药,也没说不能用其他地方上药吧?这么想着,他掀开自己的衣摆,只拉下半截裤子将药膏涂在自己身上某处,凑过去给杨芃“上药”……
谢氏被人请去前厅见教书的夫子时,疑惑的问了温凉句,“怎么麻烦王爷为这些琐事烦心,小花这孩子太不懂事了。”
“读书做学问哪里是小事。”温凉笑着喝了口茶,似乎有些热,“王妃晌午受了寒,有些不舒服,我叫她在屋里歇着了。”
被子掀掀盖盖的,又没穿衣服,确实有些受寒,不舒服也是真的,温凉走的时候她只想蒙着头睡觉。想到后面那次的舒爽,温凉又觉得有些热,再次端起杯子喝茶,“姨母不必担心,不严重,睡一觉就好了。”
“叫她多喝点热茶逼逼汗,明天你们就出发了,这要是病了可不容易好啊,路上累着呢。”谢氏关切了杨芃几句,听到有人通禀说张夫子来了才噤了声,期待的看向门外。
那张夫子原本是在国子监教学的,只是皇子和世家子弟们太多难以管束,他年纪又大了精力有些不济,所以才辞了官打算回乡种种田安度晚年。杨芃跟暖阳提了想给表弟妹找先生,暖阳立马想起来这位曾教过自己书的夫子,亲自去请了来希望他能晚几年再归乡。
张夫子没和温凉谢氏多说,倒是提出来要看看两个孩子,考问了些基本知识,又叫他们写了几个字给自己看,这才点头应下了这教书的事。
陪谢氏欢欢喜喜的送走了夫子,温凉回房去找杨芃邀功,顺便问问她要不要和谢氏她们一起用晚饭,谢氏说要做两个拿手菜给他们送行。
进了屋,杨芃正趴在床上似乎还没醒,可听到温凉的脚步声却抬了下头,委屈的嘟囔了声,“还疼着。”
温凉朝她走,左右看着找那盒药膏,“我给你涂药。”
杨芃抓过脸旁的枕头就朝着他丢过去。
温凉一躲,笑着争辩了句,“想什么呢,是真涂药!”
这话刚落,杨芃把正枕着的那个也给抽出来,准准的砸在了温凉的胸口。
作者有话要说: 讲真,看见上一章你们留言问下一章是不是开车的时候,我是懵逼的——我以为上章已经开完车了啊!
晋江现在的死命令就是脖子以下不许写呢,你们这些小妖精,不好好学习数理化政史地,整天脑子里都在想什么呢?嗯?
不过既然你们诚心诚意的表达了你们的愿望,我就勉为其难的再上会路吧,谁让我美丽大方还心地善良呢_(:3ゝ∠)_
☆、65章 二十一章(4)
再不舒服,杨芃还是起了床去和谢氏他们一起用晚饭。其实已经不太疼了,就是走路的时候有些怪异的感觉,脚也有些软。
温凉半环抱着她腰走路,因为是在自己府里,杨芃也适应了在人前和他的亲密举动。
走到谢氏院里的时候,姐弟俩正站在花厅玩暗七做的陀螺,看见两人来了打了声招呼又继续玩了。倒是谢氏迎了出来,“刚做好饭你们就来了,只是有吃福,萱儿勤儿也都进屋来,吃饭了!”
原本温凉说杨芃受寒了,急着见夫子的谢氏还没太注意,现在看见杨芃一副弱柳扶风的样子,脸上却是遮掩不住的春情,一下子就懂了她下午怎么个“不舒服”法了。虽然也为两口子感情好感到高兴,可还是趁着无人时嘱咐了两句,“出了门可别胡闹,叫别人看了笑话!”
几个人亲亲热热的吃了送行的饭,一早就散了,温凉他们隔日还得去宫里接人辞行。
“姐姐!”王萱在他们要出门的时候追过去,当着她娘亲和弟弟的面,大大方方的拿出来两个锦囊,“这是前些日子跟娘去拜佛的时候求得平安符,你们路上带着吧,保身体健康的。”
“萱儿有心了。”杨芃接过去看了看,把其中一个青色的直接系在了温凉的腰上,“我这个回头缝到衣服里。”
王萱高兴的送别他们,又跑回去和弟弟玩了。
走在过道里,杨芃没说什么酸话,温凉先主动的提了,“要不,这个我不戴了吧?”
“怎么说都是她一片好心,又不是什么不好的东西,保平安的,戴着吧。”杨芃语气里没什么波澜,“萱儿是个好孩子。做什么也是光明磊落的,你干嘛这么排斥她?”
“……”温凉闭了嘴,杨芃这心思一天一变的,他都不知道怎么做了。
“反正关键在你,你不要有歪心思就好了,要是真有人投怀送抱,你就直接和人家说明白,就没事了。”好像下午那样之后,她连底气都足了些,觉得温凉从头到脚现在都是她的。
“你说什么就是什么。”温凉不知道怎么哄人,表忠心的本事还是有的。
晚间上了床,温凉很自觉的只是把人抱在怀里,连动手动脚都没有,怕越动越有贪念,要是明早杨芃上路的时候不舒服,她肯定得好长时间不理自己,所以还是别找事了。
翌日一早,和圣上、柔太妃、大将军辞了行,车马队伍浩浩荡荡的西行而去。温凉自然是和杨芃一车,暖阳却出乎意料的没有自己独坐,而是去了李树欣的车上。
李树欣的车子是按照角国皇后的样式与规制装饰的,暖阳上了车先是四处打量了好一番,“姨母,角国的饰品真好看。”
“角国的匠人们手是挺巧的,也是逼出来的,角国气候寒冷,庄稼收成不好,先帝的时候开放了边境的商贸线,那边的匠人们就用这些工艺品换粮食吃。”李树欣和她解释,回大晋的这些日子,她这位据说很骄矜的公主外甥女并没怎么和她接触,可在送自己回国的时候却表现的十分积极,她也不和暖阳绕圈子,直接问她,“有什么事需要姨母帮忙?”
“是。”暖阳坐正了身子,“我想在角国呆一年,等生完了孩子坐好了月子再回来。”
饶是李树欣见多了大场面,也还是被暖阳惊了一跳,“什么?你有身孕了?”
暖阳没有半分欺瞒,毕竟这将是她接下来日子的倚靠,她简单的答,“一个多月了,孩子的父亲我不能说出来,可这孩子我也想要,怕孩子父亲为难,我便想着躲个地方生完了,谁也不知道。”
“混账!”李树欣一拍桌子,恰好跟在这辆车外头的李邝敲了敲车窗,“阿姐,什么事?”
“没事。”李树欣把车帘掀开和李邝嘱咐了句,“叫车子前后的兵都散开,我和暖阳说些私房话。”
确定了周边没人了,李树欣才重又看向暖阳,“孩子的父亲是谁,为什么不能娶你,可是有家室了?若是不能娶又为何和你有了孩子,是不是强迫你了?”
暖阳一个劲儿的摇头,“没有没有,都不是,我是自己愿意的,我也不后悔不怨他,只是这孩子真的不能在京里出生,别的地方我也不知道去哪里,角国远,又有您能护着我,我才想去角国生下他来的。”暖阳无意戳李树欣的伤心事,可为了自己的孩子还是恳求道,“这个孩子我发现有了的时候正是您做小月子的时候,我总觉得,说不定是他们有缘,说不定这是您那孩子投胎到我肚子里了,姨母,您帮帮我吧。”
“胡说八道。”李树欣心里确实也是一惊,可并不信这种说头,就算真有投胎转世也不是这么快的,她心里思绪转了千百回,最后也没什么好的法子,忽然问了句,“是圣上的么?”
车队不像角国国王来晋时那样缓慢,那时李树欣刚查出来有孕,达塔国王怕她过于劳累,每天只赶路两个时辰,剩下的时间基本都是游山玩水的走走停停。这次因为心里挂念着角国的战情,李树欣让李邝不必担心她的身体,不到城镇不必停歇。
可车队走了两个时辰的时候,李树欣忽然又叫李邝停下来,说让大家都出去透透气。李邝打小就崇拜长姐,她说什么就是什么,一声令下,所有车马原地休息。
温凉扶着杨芃下了车,歇脚的地方靠近一片林子,远处是层峦叠嶂的山,虽是开春已经一片绿意,看起来赏心悦目。
杨芃小声的跟温凉说,“我想解手……”
温凉先是笑了下,四处看了看,也小声的回杨芃,“不是有恭壶么,去车里吧。”
“嗯……”杨芃还是觉得别扭,“我直接去林子里解决吧,你跟我一块儿,帮我看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