应紫有点意外:“我……没必要吧?家里呆着也挺好。”
郑玉苒看着图册上豪华的度假村和沙滩,心里酸得不行:“一墨哥,你真是厚此薄彼,以前都说了好几回要带我出去玩,到现在还没影。”
“你想去还不简单,随时都可以,把账单寄到我这里来就是了。”肖一墨笑着道。
郑玉苒悻然道:“我一个人去有什么意思,大家一起才热闹。”
陈姨在一旁柔声帮腔:“对呀,年轻人嘛,的确应该一起多出去玩玩,小紫你别老闷在家里,如果觉得和一墨两个人太冷清,玉苒给你做个伴,然后叫上昱行和他的女朋友,还有佳蓝,一起热闹一下,你们觉得呢?”
郑玉苒不乐意了,丁佳蓝那个女人,傻瓜都看得出来她一直觊觎着肖一墨,为什么要叫上她?“这么多人干什么?挤死了。”她小声嘟囔了一句。
陈姨不动声色地掐了一下她的腰。
郑玉苒吃痛,不吭声了。
肖一墨对着个建议不置可否,陪着陈姨坐了一会儿,便暗示说有事,陈姨她们识趣地告辞了。
晚餐是佣人过来准备的。不知怎么,自从知道古堡的继承权有很大可能被取消之后,应紫好像对厨房也失去了兴趣,平常有事没事总喜欢去厨房折腾个汤汤水水的让肖一墨尝尝,这几天却连厨房的门都没怎么进去过。
漂亮的厨具被遗忘了,一个个呆在厨架上,看起来也失去了往日靓丽的色彩,就好像一个个美人被喜新厌旧的帝王遗弃了似的。
不知怎么,肖一墨有点为这些厨具感到心疼。
吃完饭,应紫心不在焉地坐在沙发上看电视。
度假村的画册静静地躺在茶几上,她看起来并不是太感兴趣,肖一墨头疼了,想了一下,拖着她出去小区里散步。
已经过了立秋了,盛夏的暑意除了在白天继续肆虐外,早晚都凉快了很多。小区里好多父母带着小孩子在中庭的儿童游乐中心玩耍。
一阵童稚的歌声传来,应紫忍不住停住了脚步。
肖一墨一看,是三四个小孩子在一堵离地三四十公分的小围墙上唱歌比赛,此刻正在献声的是一个五六岁的小女孩,唱得是一首耳熟能详的《数鸭子》,唱完的时候还像模像样地鞠了一躬,快活地从小围墙上蹦了下来。
“思思唱得真好听。”
“对,思思唱得比强强好听,强强刚才走调了。”
“我才没有走调呢,我的声音比思思的响,唱得响才好听。”
……
小伙伴们七嘴八舌地争辩着。
应紫看着看着,嘴角露出了一丝微笑。
肖一墨松了一口气,在她耳边低声问:“你会唱那首歌吗?”
“这首歌谁不会唱啊,”应紫像是回忆起了什么有趣的事情,“我小时候我爸妈经常让我在长辈面前表演,我每次都胆小得要哭。”
肖一墨想象了一下粉雕玉琢的小应紫眼里饱含着泪光、鼓起勇气唱歌的模样,有点心疼:“你哭了你爸妈还逼你唱?”
应紫摇头解释:“不是逼我啦,其实我很喜欢唱的,就是有点怕,然后我爸妈牵着我的手鼓励我,我就好了;弹琴也是,小时候去登台汇报的时候,我总要到登台前一刻才肯放开我妈的手。”
“你呢?你有没有小时候被逼着表演过?”她仰起脸来看向肖一墨。
肖一墨摇了摇头。
应紫的眼里明显地写着“不信”两个字:被逼着表演几乎是每一个小孩童年都会遇到的事。
“我不会唱,”肖一墨轻哼了一声,“这首数鸭子,前面念儿歌我会,可唱的那一部分,我就不会了。”
应紫愕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