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房的路上竹淮一直都提心吊胆,忧心忡忡的,以至于忽略了门外久久未曾离去的东方幼仪,背靠在强盛双臂环抱着,日有所思的盯着尹画楼的房间。
本来她已经离开了,可是因为忘了件事这才折回来的,没想到刚好听见这一幕,这倒是让她犯难了,若是说一开始尹画楼答应与自己合作是因为他需要自己的帮助,可是此时又是为何呢?莫不是想要交好。
算了,懒得去深究,毕竟自己已经嫁为人妻,跟尹画楼也根本不可能。
撑起手中的油纸伞,东方幼仪隐身于黑暗处消失不见,落雨起雾,雾气腾腾,萦绕着整个鸳鸯阁,紫薇花的藤蔓节节高升如黑色的没事儿一样狰狞恐怖,花瓣儿却又散发着迷人的芳香。
“还未回来嘛?”细雨蒙蒙,被冲洗得发亮的琉璃瓦上滴滴答答的落着雨水,那被灌满的池塘内有鱼儿跳出,闲来无事深更半夜丢着鱼食的君临衍声音懒洋洋的似大病初愈的病人。
身边的夜默为难的挠挠头,硬着头皮的沉闷一声。
嘴角的笑意戛然而止,对面的乔一感到一阵寒气袭来,连忙拉了拉单薄的外衣。
本来深更半夜被叫起来已经非常的不爽了,现在倒好还要被迫享受这种待遇,很是哀怨的看了君临衍一眼,又略表同情的给夜默投去一个好自为之的眼神。
“真是浪啊!看来是本王太过于宠溺她了,让她忘了自己什么身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