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6章(2 / 2)

成为影后 朵朵舞 2730 字 1天前

晋王停下来,半晌没有出声。子虞要抬头看他,却被他搂紧,“曾经我以为,在皇家是多么幸运的事情,只要有能力,能够做到其他人一辈子也无法企及的事情,子虞,我想带你离开这里,我们一起去封底,那里没有人能拘束我们,也不会遭人无端陷害。”

子虞触动了一瞬,眼泪已含在眼中,答应的话几乎已经到了嘴边,吐出来的却是一声长长的叹息,“你不能这么做,殿下。身在皇家当然能做到一些非常事,也同样要放弃一些平常事物,这才是世间的公平,谁也不能违反。我们逃不了,难道离开千里,那些心存歹念的人就无从下手了吗,到了哪里都是一样。”

晋王眼神一黯,埋首在她乌黑亮丽的长发中,声音破碎:“我这个皇子,连自己的妻子都无法保护。”

一滴泪水从他的面庞上滑落,子虞呼吸为止一窒,伸手抚摸他的脸,“殿下,你在我心里是顶天立地的男子,不要露出这样的申请,让我离开的不能安心。”

两人演技精湛,感情到位,分离的悲伤从动作的眼神中透露出来。

陈谋很满意,示意二号机位上前捕捉特写。

晋王回忆着过去,“我们初见的那一刻,你美得像是树上盛开的花朵,让我无法忘怀……我相信这就是缘分,你的命运与我纠缠,你的美好注定一世被我珍藏——曾经,我就是这么自信的。”

子虞心头颤动,眼泪无声垂落。

这位很少将爱意宣之于口的晋王,这一刻把心意说的这么清楚,她的心却一路滑落,心里明白:再不说就没有机会了,这是最后一次——没有将来了。

“子虞,是我害了你,”晋王满目悲辛,“我以为能把你带出宫廷……”

子虞却叹息,神色间露出一丝迷惘,“殿下带我离开的是宫殿,从来都不是宫廷。”

“我太过自以为是。”晋王苦笑着摇头。

子虞把手指放在唇上,“嘘——”她依偎在他的怀里,“现在我可以离开宫廷了,殿下,不要过多自责。离别在即,我不想留给你的最后印象,是哭哭啼啼的样子。”

两人相拥良久。寝殿内寂静无声。

子虞带着柔柔的微笑,渐渐睡去。晋王失神看着她,面容中满是忧伤,突然生出一种彷徨无力的感觉,怅叹一声,无限悲凉。

这段表演的确精彩,全程几乎没有瑕疵。

“好!”陈谋脱口而出。

叶言言睁开眼,忍不住打了一个大喷嚏。

童宇诚微微一惊,回过神,终于从阴郁的表情中恢复过来,笑着说:“感觉你的演技又进步了,真是不得了,作为前辈压力真是太大了。”

叶言言拿着卫生纸醒鼻子,谦虚两句。回头找丽娜,她眼眶有些红,“这是什么故事,晋王好情深,看的心里都难受了。”

“想多了啊,晋王是野心勃勃之辈,后面可坏着呢。”

丽娜无语。

副导带着一个女孩走进来给大家介绍,工作人员围着一阵热闹。

“都拍了两个多月了,今天还有新角色进组?”丽娜问。

叶言言想了想,剩下角色还真不多,属于女性的,大概只剩下穆雪一个角色了,镜头不是很多,但却是电影里最后和晋王在一起的女人。

郭副导领着人到叶言言面前,居然是张寄燕,她以朋友的口气招呼,郭副导和丽娜都以为两人是朋友。等他们走向男主角唐晋文,丽娜看着张寄燕背影说:“这是你朋友?好奇怪,我怎么觉得有点眼熟。”

“不记得了吗?神雕里的耶律燕。”

丽娜大惊,“什么?耶律燕?这是全脸都动过了吗?”她想起当年剧组里传的沸沸扬扬的影视公司签约截胡事件,最后还是提醒叶言言,“不知道为什么,我总觉得这女孩有点厉害,你当心点。”

——————

今天没有张寄燕的戏份,她坐在休息椅上,拿着剧本遮住半张脸,观察片场的情况,视线却不由自主叶言言和丽娜的身上停驻了一会儿。

女人爱美,更爱比美。

“你说,”她问一旁助理,“是叶言言和丽娜好看,还是我好看?”

她问的声音太轻,助理第一遍没听清,等她说了第二遍,助理犹豫了一下,回答,“你的五官更精致。”

张寄燕顿时心满意足,自得的轻轻拨弄了一下头发。

助理心底颇有些不以为然,张寄燕五官都动过刀,现在的确称得上是大眼,高鼻,樱桃嘴,精雕细琢,可是凑一起却失去了点什么,有那么一种不是味道,换句话说,虽然漂亮,但是辨识度低。而叶言言和丽娜已经算是业内公认的小花旦,论外表,丽娜艳丽,叶言言娇美,两个人凑在一起,真可谓是春兰秋菊各擅胜场。

没想到的是,两个人关系还这么好。不光助理这么想,剧组工作人员都觉得意外。按说两人都是突围而出的新生代女星,又总被舆论媒体放在一起比较,总会有些竞争意识。而现实却是两人交情很深,来往亲密的样子。

叶言言刚结束一段戏,回到休息的位置,丽娜递上保温瓶。两人说了几句话,丽娜忽然打了个大喷嚏,叶言言抽了两张纸塞到她手里。

张寄燕看到了,冷哼一声,评价,“装模作样。”

丽娜在横店待了两天,每天跟着叶言言进出片场,这天下午有场宫女的群戏,一个特邀演员病假,她向导演毛遂自荐。导演笑着说,演员预算不够,开不起她的片酬。丽娜很谦虚地表示自己免费出演。于是真的换上宫女服,跟着群演站在宫殿外,来来回回拍了近4小时的外景。

助理劝她不住,等了大半天终于等到她完戏,语气无奈,“你要拍戏和公司说啊,何必来做免费工。”

丽娜不接话,等和叶言言碰头了,笑眯眯地说:“我这也算和你同一届的谋女郎了吧。”

“也是和张寄燕同一届。”叶言言说。

张寄燕穿着一袭秋香色的宫女服和童宇诚拍戏,导演喊卡了好几次,拿着剧本在详细讲戏。

丽娜朝那里瞟了一眼,用鼻子大声出气,撇撇嘴,“谁稀罕和她同届。”

她调剂着心情,又多玩了一天,助理已经快沉不住气了,每天好说歹说地劝。

叶言言却知道她要等的电话一直没有来,这周还缺席了一期综艺。

周末,丽娜情绪低落了半天,在房里只有两个人的时候,她声音平淡地开口:“5天,能想到的理由都没有了。看来真的是我一厢情愿。”

这几天叶言言看多了她白天若无其事,晚上黯然神伤的模样,感情的事,就是亲密如闺蜜,也很难劝说,只好握着她的手,无声地传递力量。

“我明天回去啦,”丽娜微笑,“总不能一直赖在你这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