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欣兰,你家小靳呢?”周母终于过来解救她,周丽洛如释重负。
“真是不好意思,这孩子刚才跟我说他学校有点事,得晚点到。”靳夫人抱歉道。
“没事没事,小靳是大学教授吧,忙也是应该的,再说他刚回国,我猜也有很多事要做。”周母跟靳夫人隔着恨不得把自己缩小成周齐光这么大然后飞出去的周丽洛聊得很是开心。
男人的谈天阔地,女人的闲话家常。
她在里面显得突兀又尴尬。
煎熬。
他们的话都变成杂乱无章的音符在她耳边攒动,熙熙攘攘,或者摩肩擦踵地挤进她的耳洞里。
她的头要爆炸了,胸口郁闷着一口气,听着她们像是菜市场讨价还价一样夸赞着自己的货物。
被一只无形的手搓揉着,搓揉着拧成一股线,最后缠在她脖子上,猛地一勒……
“不好意思,”她突然站起来“我去一下洗手间。”
不管他们的反应就出了包房,其实里面有洗手间,但是要逃避的是他们的声音和那种令人窒息的场景。
有一种就这么冲出去的冲动,埋着头一直往前走,回家,鞋也不脱直接倒在床上。
哦对了,还得先把周齐光弄出来,免得把他压坏。
不行,还要检查老爷的喂食机器有没有准时投喂。
对,然后她再走回卧室一头栽倒在枕头上,舒舒服服地深吸一口气,感受那种没有压迫的,惬意的环境。
这么想着,竟然失神到一头撞到前面的男人肩膀。
“周丽洛?”
声音也是熟悉的。
“果然是你。”抬头就看到有些惊喜的男人的脸。
明明大家都是两只眼睛一个鼻子一张嘴,为什么在有的脸上组合起来就这么好看呢?
这有没有什么数学方程可以解析?
她神思缥缈,都不知道自己在想什么。
随即一凛,“程浮以?”
不是那个帮她找到老爷,然后两人喝了一杯无比尴尬的咖啡的人是谁?不是那个用奇怪目光看她的男人是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