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了年纪,心脏多少都有点罢工了。
叶奶奶手捂着心口,心脏传来阵阵剧痛,她想要向叶老爷子呼救,触及到的是冷漠无情的目光。
叶奶奶突然想扬天大笑。
她争取了一辈子,算计了一辈子,到头来依旧换不来那个男人怜惜的一眼。
“爷爷,妈,我和澜澜先走了。”叶辰歌揽着安澜起身,对苏清和叶老爷子淡淡道,两人相携离去,连一个眼神都没有赏给叶奶奶。
叶老爷子冷哼一声,拄着拐杖上楼。
叶辰星缠着苏清离开。
偌大的客厅中,只有叶奶奶一个人孤单寂寥。
她神色疯狂,眼中浑浊,有的只是积压已久的恨和不甘。
“哈哈——”苍老疯狂的笑声传入云霄,震得秋叶簌簌。
出了叶家,安澜有些复杂地看着叶辰歌。
她几次想要开口,最终却又欲言又止。
叶辰歌伸手捏捏她的脸颊,唇角上扬,话语不禁柔了几分,“想说什么?”
虽然他很喜欢被自己的妻子注视,但这种复杂欲言又止的眼神,他不需要。
“你这样跟王家撕破脸皮,真的好吗?”既然叶辰歌问了,安澜也就不再掩饰,把自己的想法说了出来。
虽然她也很想给王家和许家一个教训,但毕竟还不是时候。
叶辰歌轻笑一声,“脸皮撕破,是早晚的事情,现在只不过提前了而已。”
他握着安澜的手,放在唇边轻吻一下,接着说道,“也许现在撕破表面的和谐,才能看到背后的肮脏和黑暗。”
只有把帝都的水搅浑了,那些肮脏才会浮到表面。
黑色的阿斯顿马丁停在浅水淇湾的地下停车场中。
引擎熄灭,解开安全带,叶辰歌突然附身过来,深邃的眸中是化不开的缱绻深情。
粗粝的手指指腹摩挲着安澜的青丝和面颊,声音沉沉,彷如暮鼓晨钟一般,声声入心。
“澜澜,等帝都的事情都解决了,我们结婚好不好?”
安澜微愣,“结婚?我们不是结婚了吗?”
“举办婚礼。”他想让全世界都知道,叶辰歌的妻子是安澜。
叶辰歌太深情,太缱绻,安澜竟无法拒绝,仿佛被蛊惑了一般,她只能愣愣点头,“好!”
一个“好”字,叶辰歌的深眸中顿时划出一道亮光,他托着安澜的后脑,薄凉的唇吻了上去。
月色溶溶,月光淡淡。秋夜本寂寥,自此星辰霜。
叶辰歌吻得投入,安澜十分享受,突如其来的疲惫和困倦,她顿时觉得仿佛被睡神附体了一般,眼皮沉重。
渐渐的,意识涣散。
彻底失去意识之前,安澜只知道叶辰歌依旧吻得投入。
叶辰歌正想更进一步,不经意间看到安澜早已熟睡,升起的欲望硬生生地被卡住了。
叶辰歌哭笑不得,这算什么!
接吻能够睡着的人,他的妻子应该算是第一人吧?
即使心有不甘,他也不能霸王硬上弓不是!
狠狠地亲了某个点火却不负责熄灭的女人一口,叶辰歌喟然叹息一声,平复了几分火气,这才下车,抱着熟睡的妻子回家。
楼道中橘色的灯光打在两人身上,折射出浅浅的温馨和浪漫。
红尘千丈中,如果有那么一个愿意在你睡着的时候抱着你回家的人,他一定十分爱你。
浅浅嘤咛一声,叶辰歌正想听安澜说什么,只见她调整了一个舒适的位置,埋在他的胸前,再也没有其他话语,睡得很沉睡得很甜睡得很安详。
回到家,轻轻把安澜放在床上,不带任何欲望的印下一吻,眸光柔情似水,温柔如同缱绻青山。
睡吧,我的妻。
*
帝都东郊,秦文彬的一座私宅中。
秦若焦躁不安地踱来踱去,不停地看手表,眼神烦躁地盯着外面。
大约十分钟后,一道车灯光亮打来,耀目刺眼,接着低沉的轰鸣声传来入耳。
秦若立即跑出去,站在玄关处翘首盼望。
“安娜小姐,这边。”凯文下车,引领着安娜往里走。
安娜似乎还有些惊恐,仿若惊弓之鸟一般,亦步亦趋地跟在凯文身后。
凯文脚步大,有时跟不上,她会小跑几步,生怕自己一个人被丢在这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