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澜没有多大的反应,反而花祭夜手骨捏得咯咯作响,龙彪毫不怀疑,如果不是如此肃穆庄重的场合的话,花祭夜一定会揍得安平满地找牙。
法官庄重的声音响起,证据一样一样呈现,纵然安平的律师巧舌如簧,铁一样的证据,最后他也无力反驳了。
有了这些证据,他甚至连减刑的无法争取,真的是上天注定了要亡安家啊。
最后一样证据呈上,主法官问安平的律师,“请问被告还有何话要说?”
最后的证据是安平勾结邻国走私军火的铁证,损害国家利益,在a国法律上是不可饶恕的罪过。
律师双手捂脸不想看最后的审判结果,他已经完全预料了。
安平的下半生,已经确定了。
轻则无期徒刑,重则死缓或者直接死刑。
不过是死刑和死缓的可能性会更大。
重重地敲打审判锤,安平的命运也被宣判了。
法官宣告审判,所有人都起立,肃穆的等着最后的审判。
叶辰歌紧紧握着安澜的手,等待七年,她终于等到了今天,说不激动是不可能。
反手回握着叶辰歌,安澜对他微微一笑。
法官就像是死亡使者一样,他沉声宣判,“经由审判结果一致认定,安平先生被判处死刑,缓期两个月执行。”
重重的木槌敲下,一切已经定局。
“哈哈哈——”安平突然疯狂大笑,他笑得张狂无比,笑得前仰后合。
“安澜,你满意了吧?”他猛然转身,恶狠狠地对着安澜吼道,“筹谋了这么多年,终于得逞了,你满足了吗?”
“如果不是你咎由自取,我何必筹谋多年?”安澜十分平静,事到如今,安家的结局已经尘埃落定,她的心中那苦苦挣扎的仇恨已经不知不觉间消散了不少。
“是啊!一切都是我咎由自取……”倏然,安平一改狰狞狂躁,带着手铐的手揪扯自己花白的头发,一脸痛苦悔恨的表情。
此时此刻才来悔恨,已经晚了。
移开目光,不想再看安平,安澜对叶辰歌道,“我们走吧!”
“好!”叶辰歌霸道的把安澜抱在怀中,眼角精锐的眸光看了冷睨了安平一眼,脚步没有任何停顿。
花祭夜立即跟上去,不过龙彪却没有出来。
仲夏的阳光似乎带上了几分愁容,阳光不似平时灼热,被淡淡的冷意包裹着。
安澜紧紧抱着手臂,像是一个缺失安全感的婴孩儿。
“辰歌,我想去看看妈妈。”
七年的执念,一朝实现,她想迫不及待地告诉花情。
“好。”叶辰歌爽快答应,对安澜,他永远都不会拒绝。
花祭夜突然从后边过来,拉着安澜的手腕,强势而霸道。
“跟我走,我带你去个地方!”
然而脚步未曾迈开,叶辰歌猛然挡在两人面前。
靠!花祭夜光明正大地跟他抢媳妇儿,当他是死人啊!
叶先生怒了。
“叶少,这是我跟澜澜之间的事情,与你无关。”花祭夜突如其来的冷情,让安澜微怔。
“这是a国,不是f国!”叶辰歌冷笑,“不要以为自己是f国花家家主,在a国就可以为所欲为,花先生不妨试试,看看到时候能不能安全走出a国!”
这算是威胁了。
微眯蓝眸,花祭夜高大的身躯上前跨过一步,挡在安澜面前。
“叶少可以试试,看花某到底能不能走出a国!”
无形的硝烟弥漫在两人周围,安澜轻轻拉拉花祭夜的衣袖,“花先生,能告诉我发生什么事了吗?”
两人为何好端端地吵起来,还剑拔弩张?
“没事。”花祭夜笑笑,并没有放在心上。
他随即对叶辰歌道,“如果叶少不放心的话,可以跟着来。”
叶辰歌幽邃的视线落在安澜脸上,他看得出来,安澜并不排斥花祭夜,或者说,她依赖他,只是她自己还没有意识到而已。
想到这里,叶辰歌只觉得心惊,他突然有种要失去安澜的冲动。
“你想去吗?”没有逼迫,没有质问,只是淡淡的询问。
“我……”安澜深深的回望,她口齿清晰,“我想!”
她想弄清楚对花祭夜那种莫名的亲近到底是从何而来,还有她从未见过花祭夜,为何对他有种深深的眷恋。
惨然一笑,叶辰歌道,“好。”
眉目间又中落寞的情绪流淌,就像斜晖下的脉脉流水一样,安澜突然觉得十分心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