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了，你拿着这个单子去隔壁栋五楼手术室找那儿的医生排日子吧！”

医生将开好的单子递给艾雨洁，她咬了咬唇，问道，“医生，做这种手术会痛吗？”

“早干嘛去了？”

医生白了她一眼，推了推眼镜，怼道，“现在怕痛了？你们爽的时候，怎么不想到会闹出人命呢？”

艾雨洁咬了咬唇，她能说自己是被强迫的吗？说出来，医生怕会用异样的眼光看她吧？

医生见她不吭声，摇了摇头，又说道，“现在有种全麻的手术，通过静脉点滴打入麻药，你放心，睡一觉的功夫，手术就做完了，你不会有任何感觉的！”

末了，医生又摇了摇头，嘀咕道，“我看就是因为现在有全麻的手术，你们这些女孩子是越来越不珍惜自己的身子了，我们那个年代做个流/产都痛得去了半条命，谁敢轻易流啊！哎……”

“谢谢医生！”

艾雨洁接过单子，礼貌地点头，转身离开了。医生的话虽然不好听，但是她知道医生也是为了她好。

她将手放在腹部上，感受着那个还只是个小小孕囊的胎儿，心里喃喃道，“对不起，对不起……”

她看着手中的单子，医生写着“流/产”字样刺痛了她的心，但她没有其他的选择。

电梯门开了，她走进电梯中，看着数字键一层一层的往下，心里的痛一点一点的在增加。为什么要让她经历这样的痛苦？难道是老天爷嫌她不够惨，想让她更惨一些吗？如果不是在这种情况下，她怎么会做出这么让人心痛的选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