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了看云枫手里拎着的鸽子,左怀瑾挑眉:“来,打开看看里面写了点啥,本王还以为他当真是能憋得住,安分地待着呢,没想到到底还是憋不住了。”
云枫闻言取下了信鸽腿上绑着的东西,递给了左怀瑾。左怀瑾瞧了瞧,忍不住笑了:“合着这个何公子还是个没长大的孩子,一受气便要给家里告状啊。不过这告状归告状,怎么就起了谋害本王这个一军主帅的念头了呢?这怕是有些不大好的。”
言毕,左怀瑾便吩咐了自己的亲兵去将何子祥带回来:“何副将,你可是对本王带兵十分不满?或是本王有什么做的不对的地方?”
何子祥被这样一问,自然心虚,却是连忙摇头:“怎么会呢?元帅用兵如神,来这玉水不过短短两日功夫便收复了两座城池,同时解了两座城池的围困危局,还反将一军,将敌人的粮草烧了个一干二净,叫南疆在短时间内再不敢对我东临的城池出兵,这等本事子祥是望尘莫及的。心底对于王爷只有钦佩,又怎么会有不满呢?”
说罢看着左怀瑾拿着怀疑的眼神瞧着自己,他忍不住心里发虚。对着周围的将士道:“弟兄们说是不是啊?”
那些侍卫自然是叫着“元帅威武!元帅英明!”
左怀瑾举起手掌示意士兵们安静下来,然后颇有些讽刺地对着何子祥道:“是吗?既然何副将对于本元帅的敬仰犹如长江之水滔滔不绝,那又为何要写信给顾相爷,说是本帅欺凌于你,甚至说想要与顾相爷合谋在本帅回京之前将本帅谋杀了呢?”
何子祥脸色惨白:“王爷您冤枉我了,我哪里会有这样的胆子呢?”
左怀瑾瞧着那张强自镇定的脸,叫云枫将那只信鸽拿了出来,一同拿出来的还有那封信:“何副将,这是你的信鸽没错吧?这信也是你的笔迹没错吧?”
若说是信鸽何子祥还想要抵赖,那么那封信便叫何子祥闭了嘴。
就在左怀瑾准备给何子祥定罪的时候,突然柳若风又冒了出来:“等一下,你们这是在做什么?”
说实话,左怀瑾当初还真没打算叫柳若风来做副将,就像他不想叫何子祥做副将一样,都是什么酒囊饭袋都往自己这里塞,把自己这军队当做是什么藏污纳垢的地方了,什么破铜烂铁都往自己这里面塞了。不过自己是要假装被迫出征的,自然要装的像一些了,不能反抗,任由左怀仁给自己安排,任由顾贯仲那群人往里面安插暗桩,他只装作是不知道的样子。忍了这一路了,他什么都没有说,如今他们却是主动站出来了,这是再好不过的了,不然自己还要担心该找个什么样子的由头来名正言顺地解决了他们呢。
左怀瑾看着柳若风像是在看傻子一样:“柳副将瞧不出来么?”
“信件是可以伪造的,你们不能就这样定了何副将的罪名。”柳若风仗着自己身后有柳丞相撑腰,倒是什么都不怕,说话都有些无所顾忌了。
左怀瑾点头:“不错,但是有人亲眼所见,所以才抓了这信鸽来给本帅说的,另外,当初刚来玉水的时候,何副将说是叫进城躲避,这般动摇军心的话简直是大逆不道,本帅害怕影响了士气故而一直隐忍不发,谁料何副将不仅不知错就改,还一直畏畏缩缩。该当死罪!”
何子祥闻言彻底慌了,他原只是胆小罢了,可没有打算动摇军心的。柳若风也是惊住了:“瑾王爷,你莫不是疯了?他的父亲可是当朝侯爷,你怎么能这样随意地给他判了死罪?你得禀告了皇上才能处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