屋里里一片静好,但是这静好马上就被左管家打乱了:“王爷,王妃,宫里来人了。”
左怀瑾皱眉,显然是很不满意在这个时候有人打扰了自己和顾婳祎。黑着脸问左管家道:“来做什么的?可问过了?”
左管家摇头:“倒是不曾问过来做什么的,只是看着那公公手里头似乎拿着太后的懿旨,怕是太后有什么旨意罢。”
左怀瑾冷哼一声:“倒真是有意思了,昨日来了圣旨,今日来了懿旨,咱们这瑾王府也真是太热闹了。”
顾婳祎想了想,开口道:“横竖咱们现在也没什么事情要做,便过去瞧瞧太后的懿旨里头写了点什么吧,咱们这个太后可不是什么简单的角色呢。”
左怀瑾点头:“即是阿祎愿意去,那咱们便一起去看看吧。”
到了前厅一看,今日来瑾王府的倒是一个新面孔,顾婳祎并不认得他。左怀瑾却是认得的,他做口型告诉顾婳祎这是侯公公。
顾婳祎和左怀瑾径直朝着主位走过去,坐了下来,对着那边的侯公公视若无睹。左怀瑾扶着顾婳祎坐下来之后自己才坐下来,然后吩咐一旁的婢女:“上茶吧,注意王妃的茶要红枣茶。”
婢女下去准备,不大一会儿茶水端上来了,左怀瑾不紧不慢地喝了一口,而后放下了茶杯:“侯公公大驾光临,未曾远迎,实在是失礼啊。原先在宫里的时候侯公公对本王的多番照拂,本王可还是记得清清楚楚的呢,日后若是有机会了,定是要好生报答侯公公当年的‘恩情’的。”
他刻意将“恩情”这二字说得极重,侯公公自然也是听出来了的,却是满脸的淡定,像是不为所动的样子:“王爷此话言重了,对王爷的照拂都是奴才应该做的,太后娘娘亲自吩咐的,我们这些做奴才的哪里敢不听太后的话?即是受命与人,又哪里敢说是叫王爷来报答呢?”
左怀瑾摆手:“不论受命于谁,做的人还不是您侯公公?即是这样,本王自然是太后的恩情不能忘,侯公公的恩情也要报了。”
见左怀瑾这样说,侯公公也知道跟他继续在这个问题上辩论下去没有丝毫的意义,便开口道:“奴才今日过来是帮太后她老人家宣懿旨的,请王爷王妃及府上的左神医接旨。”
左怀瑾并不起身:“怎么本王府上有一个左神医就连太后她老人家都知道了?她不是已经退居后宫了吗?”
侯公公眼里颇有些不满:“王爷府上的左神医神通广大,治得了瘟疫,心系百姓,善良博才,这整个东临的人都是知道的,太后娘娘知道这件事算不得稀奇。请王爷将府上的左神医叫出来接旨罢。”
顾婳祎在一旁看着左怀瑾脸色不佳,便知道他心情不大好,怕是这个侯公公原先做了什么对不住他的事情了。
便开口道:“左神医原是在瑾王府的,这不错,只是不巧得很,昨日一大早左神医便出去采药了,也不知道什么时候回来,怕是要叫公公白跑了一趟,公公请回罢。”
侯公公抬眼:“哦?奴才来得这么不凑巧么?偏偏在奴才来的前一日左神医就走了?不过王妃娘娘可不要将奴才当做小鑫子或是小顺子来糊弄才好,奴才在宫里侍奉太后娘娘的时候,那两个小崽子怕是还没有出生呢。”
顾婳祎闻言笑道:“侯公公说得不错,本王妃自然是没有将你跟他们俩相比了。只是公公难道不知道昨日小鑫子和顺公公的下场是什么么?”
“一个死了,一个今日见不得人罢了,难不成王妃娘娘也打算这样对奴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