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开门的声音,正在喝水的南疆王愣了一下,立马放下了正在喝水的壶。奈何他方才喝水的动作还是被开门的那人看到了,南疆王感觉自己的一世英名就这样毁了。
开门的那人也愣了一下,但是马上又面色如常地走了过来,放下了手里的托盘,轻声道:“请南疆王用饭。”
南疆王僵硬地放下了手里拿着的茶壶,佯装淡定地问他:“是谁将孤绑过来的?”
说罢他打量着站在门口的白衣男子,这男子身形瘦削,身量高而挺拔,宛如一根翠竹。这般男子该是有一张倾国倾城的脸的,此刻却偏偏带着一张吓人的鬼面。
那男子虽是带着鬼面,却丝毫不影响他周身的出尘气度,他用那极为悦耳动听的声音道:“唔,那你可算是问对了人了,就是我啊,我将你绑来的。”
南疆王听了这话脸都气白了,怎会有如此厚颜无耻之人,这般光明磊落地说是他绑了自己过来,似乎偷偷摸摸地绑人是一件很是值得骄傲的事情一般。
南疆王拿起放下的茶壶又灌了一口茶水,试图叫自己冷静,又发现自己此刻不适合做这样粗鲁无礼的动作,叫外人瞧见了南疆王居然直接拿嘴对着茶壶喝水,并不是一件多么光彩的事情,指不定要以为南疆如何如何的粗鲁无礼呢。
那男子似是瞧出了南疆王的不自在,笑着扬了扬自己手里的托盘,善解人意道:“是我考虑不周了,南疆王睡了这么大半天了,一路奔波,水米未进,怕是已经又饿又渴了。这茶水饭食委实是送的有些太晚了,望南疆王恕罪才好。”
南疆王冷哼了一声:“不知道你是什么人,为什么要绑了孤来,不知可否告知一二?茶水饭食虽有怠慢,孤也不一定会跟你计较这个的。”
那白衣男子依然是轻笑着,拿那温柔清雅的声音道:“南疆王若是没有生在下的气,那便是再好不过的了。在下的身份么,南疆王还是不必知道了,只消叫我一声浅言便是。毕竟在下和南疆王怕是还要在一起相处好几日功夫的,连个称谓都没有实在是不方便,也实在是失礼。”
南疆王深呼一口气:“你还没有回答孤的问题。”
那名为浅言的男子似乎又笑了一下,便是隔着那狰狞鬼面,依然叫人感觉如沐春风,南疆王便是想要发脾气,对着他也有些发不出来了。
“南疆王莫要着急,在下的身份现如今还不是叫南疆王知道的时候,时候到了南疆王自然便知道了。也不算是绑了南疆王过来,不过是请南疆王过来做客两日罢了,哪里便算是绑来了。请南疆王过来也不过是想要结交一下南疆罢了,南疆王可千万莫要多想。”
南疆王又怎么可能不多想?他对着眼前的白衣男子道:“孤并没有那么多时间浪费在这里,你若是想要与南疆结交,何不自行递拜贴与孤?这半路拦截可不是待客之道。孤要回去南疆还有事情要处理,你若是诚心想要结交,便随孤一同回去南疆,一路上有的是时间给你说。”
浅言摇了摇头:“那可不行,在下可是一定要留着南疆王在这里几日功夫以一尽地主之谊的。若是去南疆的话,日后有的是机会去南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