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得顾婳祎这样说,秦哲和洛琪顿时明白了,也对自己一点常识都没有,方才还怀疑顾婳祎而感到无比愧疚。有些不好意思地去瞧顾婳祎,但是顾婳祎浑然是一副毫不在乎的样子。
洛琪有些尴尬地开口:“到底还是小嫂子考虑的周到啊,免了阿左再受一次皮肉之苦。只是不知道这一次清余毒可以全部清理干净么?”
顾婳祎一边收拾着手里的东西一边答道:“哪里便是那么容易的就可以清理干净了余毒了,估计还要几回才行的。”
秦哲瞪大了眼睛:“这样痛苦的事还要好几回么?那阿左回回都弄出来这么大的创口,得多痛苦啊。”
顾婳祎笑了笑:“比起来他不能走路的痛苦,这点痛苦能算得了什么?”
左怀瑾也开口:“无妨的,不过是皮肉之苦罢了,比起来这些年我受过的哭,倒的确是不算是什么了。”
顾婳祎把金针收拾好了之后,见着阿左已经打了一桶冒着热气的药水进来了,也不再搭理一旁的秦哲和洛琪,径直对着阿左吩咐道:“阿左,你过来把药桶里的水放出来,再把你提来的干净的水倒进去。”
阿左依言照办:“是。”然后附身去打开了药桶底下的木塞,瞬时间药桶里面的水流到了一旁接着的木盆里面。
只是那药水早变了颜色,不再是原先有些旖旎的红色,而是有些可怖的暗红色。闻起来也是腥臭极了,隐隐约约掺杂着药香味更是叫人闻了几欲作呕。
洛琪和秦哲咋一看这水,便有些遭不住了,他们可不是灵芝和阿左,素来是无所顾忌惯了的。这会子也是大大咧咧的一边扇着口鼻一边问道:“这是怎么回事?怎会这般恶臭?”
顾婳祎面无表情:“不过是余毒混着原就腐坏了的血肉一起出来了,再到了药水里头罢了。”
顾婳祎如今站的离左怀瑾最近,且又是一个女子,她这般的淡定倒是叫身为男子的洛琪和秦哲有些不好意思了。
再去看阿左和灵芝,由于有了方才见过了”左怀瑾的背的经验,二人看起来颇为淡定,并没有什么太大的反应。这样一来更是显得洛琪和秦哲二人有些太过大惊小怪了,二人脸上忍不住浮现出了一丝羞愧之色。
顾婳祎瞧着里面的污水都放出来以后,叫阿左把木塞堵上,再将刚刚拿来的沸水倒入药桶之中,叫左怀瑾复又坐了下去,再往里面一次加入了一下药粉。洛琪和秦哲不知道加的都是什么药,却也不好贸贸然地去问,害怕再如同方才一般闹了笑话。
期间又叫阿左去去提了一回热水回来,忙活了约莫一个时辰的功夫,顾婳祎又叫左怀瑾站起来。
这时候他后背上仍是有一些脏秽的东西附着着,只是比起第一回的时候要好上不少了。只是瞧起来仍是不可避免的有些吓人,裂开的伤口像是一张张可怖的血盆大口,大张着嘴,吐出来的是腥臭的,夹杂着血块的,暗红色的不明液体。
洛琪和秦哲哪里见过这般阵仗,只是呆呆的地大张着嘴站在那里。只见得顾婳祎不慌不忙地拿起了一旁放着的白巾,细致地一下一下地擦着左怀瑾后背上的污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