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帝心头一震,正想改口就听到林相直接出声呵斥:“瑾王,南疆来访早已是确定的事,您又何故揪着过往的事不顾,江南一事虽十分遗憾,可有了左神医的出手相助,最终不也没有死多少人,瑾王何必顾此失彼呢?”
“哦?林相的意思是,那死于毒瘟疫的数千人的性命就是活该,他们妻离子散也是不用在意,若是此事发生在林相身上,林相又该如何?”
“瑾王,莫要胡说!”
“呵,这迎接一事,本王不应,皇兄,本王一向说到做到,你应该知晓的!”左怀瑾冷冷的勾了勾唇角,直接挥袖就要离去。
皇帝却盯着他的背影冷冷的开口:“若是朕下圣旨非要你去不可呢?”
“呵,那皇兄大可试试本王到底敢不敢手刃南疆使臣!”
“瑾王,你放肆!”
“又不是第一次,皇兄怎地还没有习惯?”左怀瑾停住在殿门前微微侧过头用余光看向皇帝,冷冷一笑。
只见,左怀瑾直接便离去了……
要知晓,如今可还是在朝堂之上,这朝会还没有结束,他便离开,这是对皇权的无视,对皇帝的不敬……
皇帝气急败坏,一连用力的拍了好几次龙椅把手,吓得众臣齐齐跪下让他息怒,可他如何能够息怒,当下便拍板下圣旨,非得让他去,还在上面写他若是杀了南疆使臣,便让他用人头来祭,若是不去,那他也不必当他这个亲王了。
圣旨几乎是在左怀瑾抵达王府的时候也到了,宣圣旨的公公不敢在他面前作威作福,直接将圣旨恭恭敬敬的交给他之后就直接跑掉了,好似他是什么洪水猛兽一般。
左怀瑾有些无语的摇摇头,一转身便瞧见顾画祎站在不远处,连忙迎上去:“今儿风大,如何出来了,可是想我了?”
一连三句,没一句正经的,这风分明是秋风微凉,拂面也甚是凉爽,这出来不很正常吗,只是想他……好像确实有点想的吧?
顾画祎并没有直接回答他的话,而是挑眉望向他手中的那抹黄绸:“这是什么圣旨?”
左怀瑾看了一眼手中的圣旨冷笑的:“想来是让我出城迎接南疆使臣的圣旨吧,不用理会……”
他说完就要直接扔掉,然而就在他丢掉的那一瞬间,黄绸在空中划出一个美丽的弧度,可下一秒一个矫健的身姿直接从出来,顺手将圣旨给拿到了手中,紧接着便听到一个熟悉的声音:“阿瑾,你未免太浪费了,这圣旨用的黄绸好歹也是难得的皇丝帛绸,这上头的内容可以不在意,可这东西可以给小嫂子弄个手绢也是好的呀。”
果不其然,下一秒就见洛琪好端端的站在两人的面前,这矫健的身手,哪还有之前那副要死要活的模样……
左怀瑾似乎一点都不惊讶,反而是冷冷道:“本王的阿祎瞧不上这玩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