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在看到主位上坐着的人的时候,众人皆是一愣……
有些年轻的将领自然是不识得他,所以便扯了扯身边的同伴问起他来。
不过刚刚有几位也是在这儿议事厅的,所以早已知晓左怀瑾的身份,恭恭敬敬的行了礼,心中对左怀瑾的印象也好上几分。
当然,那几位年轻将领的动作左怀瑾倒也不气,七年之前他出了意外,从此之后在王府里深入简出,娶亲之后倒是在外头走动了几分,可到底还是那副废人的模样,像如今他好端端的坐在众人的面前,他们不识得也是应该的。
白契见状便十分有眼力见的给他们介绍:“这位便是瑾王!”
“瑾……瑾王?”
年轻将领皆是一愣,连忙赶着行礼,许是太过惊诧,反而不知所措,左怀瑾倒也不拘小节直接摆手道:“众位将军请起,莫要怪本王不请自来,擅专用权了。”
众人忙道不敢,左怀瑾见大伙的状态不错,心中自是满意,不过面上仍旧无任何表情直接道:“既然大伙都来了,白将军,那麻烦你将今夜子时作战一事与大伙说说看吧?”
议事厅里热火朝天,顾画祎便去了李将军的屋子里与张大夫在一处闲谈药草,而且还不忘从自己的备用草药里拿出几株之前在城墙底意外看见的解毒草递给他。
“张大夫,这是在城门外矮墙处的解毒草,对于预防许多毒都很有效,这两日大可让随军大夫们熬制些许,分配给士兵们,毕竟对付南疆,这是必不可少的。”
张大夫拿到那解毒草心里满是欢喜,脸上也是带着笑意连忙接下:“多谢左神医,多谢左神医,有你在,老朽也安心不少。”
“张大夫说笑了,身为医者,更是东临子民,自然是要出一份力的,你们不嫌弃我年幼便好……”顾画祎自然不会忘记张大夫见到自己第一眼的那种诧异。
张大夫也是个聪慧之人,听闻老脸不由的尴尬起来,正想说些什么解释一番就见床榻上的李将军突然哼哼了两声,两人连忙起身走过去。
顾画祎也立刻拿出专业的态度来,两指直接搭在他的脉搏上,细细的探查,随即才放下手看向张大夫道:“李将军恐怕是被痒醒的,右腿上的肉想来应该是缓慢生长。”
她话音刚落便瞧见李将军正在用手无意识的在挠自己的右腿,张大夫见状连忙伸手就阻拦,可张大夫早已上了年纪力气如何能够比得上正当年的李将军,只见他直接被李将军一甩,整个人就摔在了地上发出了巨大的响声。
顾画祎无奈只好翻手拿出一根金针,毫不犹豫的在李将军耳垂后的凹陷和枕骨下的凹陷连线的中点处直接刺入,只见李将军慢慢的便不动了。
张大夫尴尬的从地上爬起看了一眼顾画祎便问道:“左神医,你把李将军如何了?”
顾画祎无所谓的耸耸肩道:“刺了他的安眠穴,想来李将军应该是这镇守关里睡的最好的一个了,接下来的便麻烦张大夫了,李将军这腿上的药得两个时辰一换,若是保养的好,想来不出五日便可再次上阵杀敌了。”
张大夫听闻连连点头保证会好好的照顾李将军的……
顾画祎便深深的看了一眼李将军,随即便放心的离去,正巧碰到刚从议事厅出来的左怀瑾,她连忙迎上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