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然是安排好了,其他的不敢说,但是这人本就是有问题,而且还是皇帝身边的人,哪怕皇帝疑心也肯定活不了。”
“那就好,这几日在宫中周旋,我倒是发现了一件奇怪之事。”
“什么?”
众人都看着左怀瑾,只见左怀瑾看向顾画祎,犹豫了一会儿才开口:“这两日我发现,顾贯仲进宫都是去的明贵妃的宫里,每次进去都是带着大量的药材,出来的时候却是两手空空,在半路上有小太监给他药箱,他就才去太后宫里请脉。”
“莫不是明贵妃的胎不稳?”秦哲一语中的。
“有这个可能,但是具体如何我不知,而且今日本该回府的时辰,太后把我邀过去,看那样是想让我与皇帝斗起来,让她坐收渔翁。”
“呵呵,怎么一个个都只想着收益,不想着付出?”顾画祎听到这话都不由的笑了。
众人也勾起一抹嘲讽,左怀瑾也直接回答:“看来他们之间的间隙由来已久,尤其是下毒一事出现,皇帝想来也是怀疑了太后,明日咱们就该咱们上场了。”
“不错,演了这么久的戏,也是时候该咱们上场了……”秦哲勾起唇角笑了笑又想起什么似的说道,“对了,关塞来报,白契已知晓这件事,会小心的。”
“那就好,对了,白无尽呢?”左怀瑾记得自己让阿左通知的时候顺带喊了一声白无尽。
洛琪听到他问便才回答:“昨儿白无尽便动身去江南了。”
“去江南做甚?”
“江南发大水,去年建好的河堤断了,冲了好几个村子,皇帝派钦差大臣主持事宜,说是要整顿吏治,修整河堤,白家老家主担心这里头有猫腻便让白无尽过去一趟,还让我转交一封信给你。”说着,他便将袖子里的一封信递了过去。
左怀瑾接过手随意的展开,看完之后便蹙起了眉头,将信递回给洛琪,让他们也看看……
众人看完后,秦哲便道:“白老家主的意思是说,江南河堤断裂是人为?”
“信上的确这么说,江南一向都是东临的鱼米之乡,士兵的军粮至少有三分之二是从那地送往前线,如果今年缺粮的话,军需供给上不去,不用南疆攻打,不出半月,东临的子民都会饿死。”
“真是好恶毒的计谋!”
“那现在我们怎么办?”
“河堤一事只能暂且让白无尽去办,宫里的事必须先安排完,否则顾了东边忘了南边,就得不偿失了。”
窸窸窣窣的谈事又谈到了半夜,直到左怀瑾说散,众人才齐齐离去……
只有顾画祎坐在原地,脑子里一直觉得有什么事会发生,对,就是忘记了什么事。
她越努力的想就越发的想不出来,左怀瑾见她如此紧蹙着眉头便问道:“阿祎,怎么了,身子不舒服?”
顾画祎摆摆手,坐在椅子上,蹙起眉头用力的想,到底会发生什么呢,洪水过后,死人,死牲畜,还有什么呢……
“对,对,就是那个!”顾画祎猛地抬头看向左怀瑾,“阿瑾,我们是不是都忘记了一件事,大水过后可是会发生瘟疫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