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完洛老侯爷的事情之后,顾画祎便仍旧安排人弄好草药给他泡,不过令人意外的是他习惯一件事真的很快,就比如此时。
在她看来,至少要再过个三四次,他才会彻底的习惯这药草带给他的疼痛,可没有想到只是过了寥寥两次他就可以边忍受着疼痛边惬意的吹奏乐曲。
顾画祎仍旧一如往常,坐在软榻上,时不时的看书时不时的看他,今日却有了一个新的感受,那就是听他吹奏乐曲。
这不是第一次听他吹奏,只不过是第一次看他吹奏,忽略他脸上那一大块烧毁的皮肤,单单看他薄薄的嘴唇,看他修长好看的手指,每一处都彰显着他高贵的气质。
这样的男人,若是在完好的时候想必是被众人追捧的对象,只是如今……
她心中替他惋惜,转而却又觉得,只有经历过绝望才能有如今这般的心境,一切淡淡然,举手投足之间都写满了无所谓。
这样的人,谈何不成功?
一曲终了,顾画祎看着他都看痴了,知道他开口说话才回过神来:“阿祎,你怎么了?”
“嗯?”她回过神看着他,不过对于他的那个称呼,总是有些许的怪异。
“叫了你好几句,见你不应,所以……”
“抱……抱歉,听你吹曲,一不小心入了神,只不过你这首曲子我似乎从未听过,听起来有些凄凉,让我不禁想起一则凄美的爱情故事。”
“什么故事?”左怀瑾都不由的好奇起来。
顾画祎看看时辰,倒是还早便将那则现世家喻户晓的梁山伯与祝英台的故事讲给他听,她的语气缓缓,声音悦耳,讲起故事来很容易让人入迷,直到她说到最后二人化蝶,故事才终于结尾。
“这个故事是不是很凄美?”顾画祎看左怀瑾没什么动静,也只是自嘲的笑了笑,像他这种人物,要多少女人就有多少女人,哪能真的理解这种故事。
不料左怀瑾却沉默片刻后回答:“故事不过就是故事,阿祎不必深究,只是这则故事里头还有很多人十分的无辜。”
“是啊,很多人是无辜的,可谁能说他们的爱情不无辜……”顾画祎淡淡的感叹一声,换做是以前她一定不屑,只是现如今,在这个时代,她很清楚两情相悦的少之又少,大多不都是父母之命媒妁之言,这一成婚,便是一辈子。
她心中莫名的痛了一下,转而看到了他搁置在一旁的玉箫便笑着问道:“王爷,可否将玉箫借我,莫名响起一首曲子。”
“有何不可,能听阿祎吹奏,是我的荣幸!”
顾画祎接过他递过来的玉箫,冰凉的触感令她手指颤抖,不过很快她便放在唇边,轻轻的吹奏起来……
曲终人散,不过就是最后的结局,这曲梁祝也夹杂着些许的寂寥。
品箫结束,顾画祎恢复专业,替他施针,直至结束,她的心情都是低落的……
为故事,也为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