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宴礼和蒋茉莉的事,宋音之前就听周笙笙提过一些。
蒋茉莉是学画画的,是艺术系的系花。
她皮肤白,眼睛大,脸小小的一个,黑长直,说话声音也温柔,很符合沈宴礼心中女神的标准。
学画画很费钱,她家境又不好,所以偶尔会去高档ktv做服务生,靠推销酒拿提成。
正好有一次她推销酒的时候,碰到了沈宴礼和他的一群哥们,几个人都是轻佻公子哥,指着她手里的酒道:“你喝一杯,我们就买一瓶你手上的路易十三。”
蒋茉莉当即严词拒绝。
沈宴礼被勾起了兴趣,花大价钱追她,可她都不为所动,有那么一瞬间,他觉得这个女生好清纯好不做作,和以前见过的那些妖艳贱货完全不一样。
“你说她不答应沈宴礼,一有什么事又找他帮忙,叫什么蒋茉莉啊,改名叫蒋白莲好了。”
周笙笙像是在为沈宴礼抱不平,又像是在生他的气。
宋音知道她对沈宴礼有意思,也就明白她此刻心里有多难受,安慰劝解的话倒一时说不出口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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酒吧附近没有超市,江修远开导航走了开十多分钟,才找到一家。
等他回来一看,很好,之前只有一个喝醉的,现在变成了两个。
两个人喝得脸红红的,把酒瓶清脆地一碰,笑得傻兮兮的,“我们干杯呀。”
江修远眉心一跳,赶紧从两人手里把酒瓶抢下来。
周笙笙不满地推了推他,“你别闹,我在和音音讨论人生呢!”
宋音白嫩的脸上浮着两片晚霞,眼眸蕴着雾气,声音软绵绵地附和,“对啊,我们在讨论,你别打扰我们了。”
江修远不禁觉得好笑,安静地在旁边坐下。
他倒想听听两个醉得不清醒的人能说出什么人生大道理来。
周笙笙斩钉截铁道:“爱情什么的都是浮云,十个男人里九个骨子里都是贱的,总是认为得不到的才是最好的。陈奕迅的那首歌是怎么唱的?”
她思索了一会儿,扯着嗓子唱了出来,“得不到的永远在骚动,被偏爱的都有恃无恐!从背后抱住你的时候,期待的却是她的面容!你说男人可不可恨?!!”
江修远越听越不对,一偏头,就看见身旁的小姑娘傻乎乎地,一脸认真,像听课一样的听着。
“俗话说男人靠得住,母猪能上树,音音你见过母猪上树没有?”
傻乎乎的小姑娘摇了摇头,问什么答什么,“没有。”
周笙笙把手很豪气地一挥,“所以音音,我们两个就不要再为男人伤心了,以后我们相互作伴,老了一起环游世界,多潇洒多快活啊,就让不靠谱的男人都见鬼去吧!”
江修远听得太阳穴一跳,不能再让洗脑继续下去了。
他点开手机通讯录,翻到周博宇的号码,拨了过去。
半个小时不到,周博宇过来了,一看到自家喝得烂醉的姐姐,头就开始疼了。
然后,他一副操心老父亲的表情,开启了碎碎念的教育模式,“周笙笙你一个女孩子家,总在外面喝酒真的好吗?下次我绝对要告诉爸妈,扣你的零花钱!”
周笙笙一个巴掌拍到他背上,“你唐僧啊你!你忘了读小学时被几个小混混欺负得哭鼻子,是谁抡起扫把帮你摆平的!”
周博宇哭丧着脸,“都过了多久啊,姐您能别一喝酒就提我这八百年前的破事吗?”
江修远开口问道:“你负责带她回去,照顾好她,行吗?”
周博宇惆怅地叹口气,“不行也得行啊,毕竟是亲姐,又不是大街上捡的。”
周笙笙被他搀扶着站了起来,和宋音挥手告别,“音音,我要回家了,你也和你男朋友回去吧。”
显然是喝得太多,记忆都已经错乱了。
宋音醉得没她厉害,表情愣愣的,“我的男朋友?在哪里呀?”
周笙笙往江修远那儿一指,“就在那儿啊!个高,长得还有点点帅的那个。”
宋音抓了抓头发,有些被唬住了,记忆也开始错乱了。
自己好像是交了一个男朋友,是叫做江修远的。
她对着江修远仰起一张俏生生的小脸,笑得甜甜的,傻傻的,“男朋友晚上好。”
周博宇一个大嗓门,“我去!姐你是喝多少酒了,他们去年就分……”
“手”这个字还没说出口,就被身旁男人用一个冰冷的眼神制止住了,他很怂地闭上了嘴。
周笙笙跌跌撞撞地走过去,看着江修远,一脸认真道:“我们家音音可好可好的了,长得漂亮,性格又善良温柔,你知道她有多好吗?”
江修远配合地回答,“我知道。”
“所以!”她重重地一拍他的肩膀,凶巴巴地威胁道,“你以后一定要好好对她,不许欺负她,不然我打你哦。”
“不对,我也打不过你。”她想了想,又道,“你要是欺负她的话,我就叫我弟打你!他可是练过跆拳道的哦!”
莫名被cue到的周博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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