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边有人用口音浓重的国语问:“小伙子,你也来接人啊?”
冯殊侧头,是一位穿着棕色夹克的华裔老人,身板瘦小,从口音判断祖籍应该是江浙某省。
他温和地笑笑:“嗯,您呢?”
“接我的老姐姐,”老人颤巍巍地攀住栏杆,往出口处眺望,“30好几年没见啦,怕是都不认得了。”
他又打量了冯殊几眼:“在这边读书?”
“嗯。”
“学什么的?”
“学医,在斯坦福。”
“学医老好的,悬壶济世,治病救人,”老人家端详着冯殊,眼神里全是满意,“我孙女也在斯坦福念书,功课很好,就是朋友不多,你们可以认识认识的。”
冯殊失笑。
保媒拉纤真的是中华民族的老头老太太们刻在骨子里的爱好,哪怕离乡多年,也未曾改变。
他只得说:“不好意思,我是来接我太太的。”
老人家一惊“你结婚了?”他估算了下冯殊的年龄,“国内年轻人对结婚这么积极的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