蠕动了几下嘴唇,想要开口讲些什么,她却先我一步,颤着嗓音问道,“信?什么信?”
我愣了一下,心中一时之间疑惑起来,为何钱思思对于信这个字,如此的敏感?
稍稍思索一番,我想起了昨天晚上小雅的表现,小雅的信是林芳给的,而林芳是钱思思的母亲,似乎她现在的反应也有了解释。
我踌躇半响,缓缓开口道,“在我右边的衣兜里面是给你的信。”
抛却其他乱七八糟的事儿,我赌了一把,如果钱思思拿出信并且打开,那么我跟唐宗华或许有活下来的希望。
她犹豫了两秒,伸出手探入了我的衣兜,将里头的信拿了出来,看着上面收信人的名字,愣神许久。
钱思思并没有打开那封信,只是却……
钱思思笑了,不含戏谑,不含嘲讽,也不见半点阴森与凄厉,只是平平淡淡的笑。
这般模样的她,已经许久没有见过了,似是坦然又似释怀。
她将信收了起来,随即手朝着我身上探来,将绑住我的绳子一一解开。
我万分诧异,不明白先前还是杀人狂魔的钱思思,怎么才过了这么小会儿,便又转变了态度,将我与唐宗华给放了。
“你们走吧,以后别再回来了。”她冷冷开口,给我和唐宗华松绑之后,便从这个渗人的房间里头走了出去,转而进了另一个存放那两具焦黑尸体的房间。
我和唐宗华面面相觑,,两人都是满面疑惑,我蠕动几下嘴唇,想要讲些什么,末了只是吐了几个字儿。
“宗华,我们走吧。”我深深叹了一口气,从那床上下来。
唐宗华点了点头,也没对此事多说些什么,跟我一道离开了钱思思的家中。
一路沉默,我俩默契的进了超市,扛了两箱啤酒,又买了些许下酒小菜,最后直奔唐宗华的家中。
今日这事儿太过离谱,情况的好坏一瞬间转变连反应的功夫都没有,且途中遭遇太过惊险刺激,须得压压惊,顺顺心才好。
唐宗华刚刚才开门,便听见里头传来一阵嘈杂的声音,我俩心中一惊,急忙冲了进去。
这家里头只有失去自主活动能力的小雅旁无他人,如若是传来嘈杂的动静,唯一的可能性便是小雅遇难了。
可是当我们冲进去之时,才发现里面的情况出乎我们的所料。
小雅好好的,这里头没有什么为非作歹的人,她也没有遭遇恐怖的事情。
而那些许嘈杂的声音,不过是小雅在厨房里头做饭罢了,她可以站起来了,可以行走了,可以冲着我俩笑了。
唐宗华泪目,冲进了厨房当中,紧紧抱住了小雅,一个娘们,此时此刻哭得竟然像个孩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