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凡哥为什么?”林凡眉头皱了起来,不理解的看着弹头问道:“你和莫笑两个人一大早的来找我,就为了这事儿?”
“凡哥,这可不算是小事啊!”弹头拍拍自己的大腿,一脸郁闷的额看着林凡:“那刘清是什么人大家早就有目共睹的,凭着自己的姿色要不就装可怜,要不就装妩媚,先前不把那孟清远骗的团团转啊?到最后都不相信。凡哥,你不会上了她的道了吧?”
“凡哥,这事儿我也听说了,码头那边都传开了。咱们做兄弟的商量了一晚上,觉得还是得跟你说说这事儿。”莫笑也在一旁点点头,显然两个人都觉得林凡这会儿不应该再把刘清接回到船上。
林凡听着两人的话是哭笑不得,摆摆手道:“你们这说的都是哪儿跟哪儿啊,我带她回来有我的想法,但是绝对没有你们说的那意思;再说了,昨天晚上我也跟刘清聊过了,暂且将她安排行政中心,她也说自己要走正道,咱们给她个机会也是可以的。”
“凡哥,我看是狗改不了吃屎。往后指不定那女人还得摆我们一道,之前要不是胡海三看准了,指不定现在我们被李长风和周升两人整的多惨啊;这样的女人让她在雨中上班,那不得多少流言蜚语啊?再说了凡哥,她就是个风尘女子,除了干那行她还能做些什么啊?”弹头不屑的说道。
“弹头!”林凡一听当即脸就拉了下来,弹头见林凡有些生气了,连忙闭上了嘴巴;林凡看着他,摇了摇头轻声道:“我问你,山虎招你进风中集团之前,你是干嘛的?”
“我!”弹头低着头,轻声说道:“给别人矿上老板当马仔的,打工人,放高利贷后面进去坐了牢,是山虎哥给我重新做人的机会。”
“如果有人在那个时候再山虎面前那样说你,你听着心里怎么想?”林凡看着他,出声问道。弹头被林凡一句话弄的不知道该说什么好了。林凡摇摇头,说道:“谁都有做错事的时候,都有走错路的时候;能给个机会就当是给条路,刘清这人也不是十恶不赦的坏人,在面对那些威胁她的混混时,她明明知道我很有钱,留下我一定能帮她不少但她第一反应还是赶我走。这是人性,当初山虎跟我说要留下你,我问他,这样一个欺负工人、放高利贷的人你留他干嘛?你知道山虎怎么跟我说的么?”
弹头抬起头来看着林凡,摇了摇头,小声嘀咕道:“山虎,山虎哥怎么说的?”
“你小子跟别的马仔不一样,打人只是威胁,下手不重;放高利贷,从不威胁别人家人,谁借钱你找谁。说你也是生活所逼,走上这条不归路,他想给你个走正道的机会,不然你从牢里出来,还是会在进去的。”林凡闭着眼睛沉默片刻,接着说道:“所以我就答应了山虎。”
“山虎哥。”弹头想起山虎这些年对自己的照顾,眼眶忍不住红了起来:“凡哥,我错了。”
“这不是错,这只是一种偏见而已;往后你们也要跟下面的人说清楚了,刘清这人她是愿意重新做人的,也可以让大家监督她,这些都可以明面上来。她如果本性不改,我林凡第一个找她麻烦;如果她能做好,大家也不要抓着她以前做的一些事情不放。知道了么?”林凡问道。
莫笑和弹头两人点点头,应声道:“知道了。”这时,站在门外的刘清将林凡的话全都听了进去,她低垂着眼眸,眼眶中闪着一丝泪花,就在此时起她已经在心里暗暗下了誓:“无论如何,都要把林凡给她的这条正道,踏踏实实的走下去;用自己的能力,洗刷大家对她的偏见。”
想着,她转身离开;恰好与从外面跑进来的胖子擦肩而过,胖子对着她笑了笑而后径直的从她身旁跨了过去,直接走进了林凡几人所在的房间里,大声说道:“凡哥!外面突然来了好多车,好多人,吵吵着一定要见你。兄弟们见情况不对,就把装货板拉了上来,这些人现在就在岸边对着我们喊呢。”
“好多车,好多人?”林凡疑惑的嘀咕了一句,说话间他从床上站了起来,抬手指了指外面说道:“走,我们去看看。”
斯特丹的码头总是人来人往,不同肤色和种族的人云集于此形成了繁华的盛况;单是船只停靠在这个港口每日需要给予码头的停靠费用就是一笔不小的开销,所以林凡一走出船舱,耳边就响起了嗡嗡嗡从四面八方围上来的额说话声,声音太杂实在是听不清这股热闹的声音中,都有什么具体的声响。
林凡放眼望去,这里停靠了悬挂着各个国家旗帜的船只,有大有小;雨中集团的五艘货船在这船海中显得微不足道。不远处有些船只正在装卸货物,船下围了一大群人,大多是穿着粗布衣服的卸货工人,他们喊着口号,顶着清晨的阳光和满头的汗水为生计而忙碌着。
林凡就觉得奇怪了,怎么自己这边又没有卸载货物,怎么也这么热闹?想着,他带着莫笑几人往船边走去,站在大货船上往下面一看,好家伙真是在自己锁在的货船下面站着数百人之多,清一色的华夏人面孔且都不是那粗布麻衣的工人而是穿着打扮,得体亮丽的商人们。
打头站在前面两人左边是杜康,右边则是昨天晚上叫嚣着以后都不跟林凡做生意的张生。
“他们两个怎么来了?还把他们商会的人都给带来了?”林凡皱着眉头轻声呢喃了一句,一旁的胖子看着林凡问道:“凡哥,这些人你认识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