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宁揉着干涩的眼睛,唾弃道:“不早说,瞪的我眼睛都疼了。”
宋元时哭笑不得给她续茶,才道:“我有一个故人,他创办了永生教,我在洛阳时几次出去,就是去见他。”
“这位故人从我有记忆开始,他就一直对我有照顾,直到我来你家。”
“永生教里,我也是头目吧,但不处理事务。”
“至于宁王……他和我这位故人是朋友,我很小的时候大约和宁王见过,所以前一次在齐王府见到他时,他会觉得我面熟。后来我和宁王来往过几次,但聊天的内容也是故人而已,我和宁王本身是没有交集过的。”
“那宁王入永生教,是你让他入的?”
宋元时回道:“怎么会,他入永生教是因我那位故人!”
“那宁王弄伤自己栽赃太子,你也知道?”
宋元时回道:“宁王没有必要这么做,我认为你想多了,宁王行事单纯没有什么动机,他不会做这种事,再说,他栽赃太子也没有意义,太子如今还是好好的,没有受到多大的惩罚。”
“我觉得他在逼王爷出手,就像我们所有人都认为王爷有利器,出击必定能要太子性命一样!”宋宁道。
“不会,我认为你想多了。”宋元时道。
宋元时说完这些,很真诚地看着宋宁:“这事儿就说完了你别再想了。还想知道什么?”
宋宁点了点头,低头写字又忽然抬头颔首道:“没有了。”
“做事。”宋宁将笔还给他,埋头做自己的事情去了。
宋元时怔了一下,望着手里的笔,一滴墨落在桌上他才惊醒,看向宋宁,宋宁正低头用朱砂勾勾画画,事情做的很麻利,看文章也很快。
要是以前这种文书她都不看也不碰的,全部丢给他,还戏谑说这是他存在的价值。
原来,文书她是看得懂,事情她也会处理。
宋元时手紧了一下,张了张嘴喊道:“阿宁!”
乌宪推门进来,一把抱住宋宁:“可想死我了,怎么样,这一趟顺利吗?”
宋元时的话歇了,宋宁也仿佛没有听到他刚才在喊她,笑着打量乌宪:“顺利,明天上早朝。你书读的怎么样?”
乌宪嘿嘿一笑,道:“完全没有问题,我就是今秋的解元。”
“你就吹吧,别落榜丢我的脸就不错了。”
乌宪摆手:“不可能!谁抢了我的解元,我弄死谁!”
“那京城可就要血流成河了。”宋宁唾弃道。
乌宪哈哈大笑,又看着宋元时:“元先生怎么还瘦了?”
“生病了。”宋元时说着,喊宋宁,“晚上吃什么?”
宋宁飞快地将手里最后一个文书批改完,堆在手边,起身给他回话:“我约了吕大人,你们自己解决。”说着一顿又道,“你身体不好,文书留着我晚上回来批改。”
说着踢了乌宪一脚,出门去了。
“怎么了?”乌宪都忘了喊腿疼,问宋元时,“眼睛都是冷的,谁得罪了她了吗?”
宋元时摇了摇头:“不、不知道。”
“那怎么生气了?”乌宪挠着头一瘸一拐地出去,走了十几步才觉着自己腿疼,“谁惹着了,居然拿我出气,气人!不过到底是谁,怎么气成这样了?”
他嘀嘀咕咕走远,宋元时直直地坐在桌前,脸色煞白!
宋宁踢了一块石头骂了一句脏话。因为宋元时还在维护宁王。
维护宁王她并不反感,谁都有立场和目的,就算宁王的目的是苦肉计逼赵熠的兄弟情她也理解,为了保命嘛。他伤的是自己又不是伤的赵熠!
可宋元时护着宁王反驳她,就不行。
不说实情她是会生气,可用谎言敷衍她,她就更气。
“大爷,吕大人来了!”小厮从门口进来,一看宋宁黑着脸靠在树下,吓了一跳,“那、那个老爷也、也下衙回来了。”
宋宁颔首去门口接宋延徐和吕孝仁。
三个人去了宋延徐的书房,聊了洛阳的案子,和宋宁明天早朝的计划后,吕孝仁对宋宁道:“你走以前让我重走吕止以前上学时走的路线,我找了他少年时的书童回来,走了两条线路,最后定了一条。”
“怎么样?”宋宁问他。
宋延徐大概猜到一些,也跟着听。
“那边有一条木棉胡同,那是一条死胡同,这个胡同发生过命案。”吕孝仁道,“死者的身份和凶手一直没有查明,是个悬案。”
“时间我查对过,应该大概能贴合。”
“等你忙完手里的事,我带你核对。”
宋宁应是正要说话,鲁青青回来了,站在门外,回道:“大人,阑风和伏雨来了!”
“他们到京城了?”宋宁很惊喜,办事效率还挺高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