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拖一天没有过的,就扣一天的例钱,超过五天没过的就表示态度不端正不认真,直接停职查办!”
“各位今儿是第二天。今天再不过,到晚上一人一天的例钱扣掉。”
“下午申时我们来,还是半个时辰,各位最好认真点,好自为之吧。”四个人说完就走了。
其他的人傻眼了。
“这什么规矩,是他不让我们过,难道我们还不够认真吗?”有人骂道,“我他娘的可是问过了,别的衙门,只要把事情讲清楚了,有错别字的都给过了。”
“就咱们大理寺最严格。”
有人小声道:“是不是因为咱们是大理寺才严格的呢?”
“屁!都察院内部也没这样,刑部也没有啊!”
大家面面相觑,目光一下子投向唐太文的公房,有人小声道:“是督察组刻意为难咱们吧?”
因为和唐太文有仇,所以为难他们。
“这如何是好,不说停职,要扣钱怎么办?”
关于停职,他们觉得可能性不大,但扣钱这种事,绝对能说到做到。
“我们去求唐大人。”
众人结伴去求唐太文。
唐太文自己都没有过,由潘德祥不痛不痒说着场面话搪塞着,打发了他们出来。
也没提如果扣钱怎么处理,显然是唐太文不想为了这事和督察组的人杠上。
毕竟改稿子这种事说不清,你说合格他说没有,千人千个观点,都是费力费时间的扯皮事,他不是宋宁,不爱做这种事。
下午申时,过了五篇,五位幸运儿喜极而泣,其他人无助又愤怒地被罚了一天的俸禄。
督察组的人连走前道:“太忙了,明天没空来大理寺,后来上午再来。”
钱照扣。
所有人都傻眼了,追问对方,可对方根本不搭理你。
“要不,我们去找小宋大人帮忙?”有人问道。
“小宋大人昨天下午太子府出事了,你们不知道吗?今天都没来衙门!”
众人一脸惊讶:“在太子府能出什么事?”
“那我们怎么办?我们求谁去?”
……
昨日下午,宋宁如约到太子府。
赵弢不只请她一人,还有赵熠和赵熺以及她不认识的几位已成家的郡主和他自己舅舅家的亲戚和女眷。
大家一阵寒暄,由赵熺介绍完他的构思后,就迅速分成了三个团体。
女眷自不用说,一起结伴去内院。
白娇娇抱着宋宁的胳膊,指着沿一排的花:“夫君,好不好看,是不是没有想到,我在济南待了两年多,我的金沙牡丹园里的花还这么好看。”
“你走了,是京中爱花人士的损失。”宋宁衷夸奖她,“美不胜收!”
白娇娇得意洋洋,又四处看卡有没有人,小声道:“……那我去内院了,一定不负你所托,帮你打听清楚!”
“打听不出来也没有关系,最重要的是自然,不要被发现。”
白娇娇点头:“你就放心吧,我办事你放心。”
说着正要走,赵熺走过来盯着白娇娇:“让你们过去喝茶,你们小夫妻黏在这里干什么?是故意表演给我和齐王看的?”
“欺负我们是鳏夫?”
白娇娇笑嘻嘻地道:“宁王爷,明儿我给您府上送几盆花去。今儿这花和您的园子,是不是相得益彰互相映衬?”
“你就吹吧,也就花而已,哪能有我设计的园子好看。”
白娇娇哼了一声:“您不懂欣赏,可也别怪我说出不欣赏的话来伤了我们昔日的感情。”
“我和你有什么感情,喊你爹来还差不多。”
白娇娇跺脚,提着裙子气呼呼走了,一边走一边和连翘喊道:“宁王爷也太坏了,我要去和太子妃姐姐玩儿。”
“太子妃姐姐,您要给我做主,宁王爷说我的花不好看。”
隔着一道花墙,隔壁穿来清脆一串串清脆的笑声,太子妃道:“他是男人,男人多数是不大喜欢这些花啊草的。”
“没有啊,太子就喜欢。”
“他也不大喜欢呢,不过是独怜了你的牡丹而已。”
“为了这份怜,我得再送太子和您几盆极品才行。”
她说完,气氛更加热络起来,有人问白娇娇:“蒲惠安出家,听说是你的手笔?”
“哪个说的,乱说我坏话,我才懒得理她出家还是出嫁呢。”
隔壁聊着,宋宁和赵熺站在假山边上欣赏。
赵熠坐在不远处的亭子里,身边围绕着几位勋贵子弟,说说笑笑看着很热闹。
赵熠没什么表情,视线落在宋宁这里,看着她和赵熺说话。
随即,赵弢走了过去,站在了宋宁的一侧,视线落在宋宁的脸上,连他都觉得疑惑,此人的目的和缘由。
想干什么?
对面,宋宁冲着赵弢行礼,含笑道:“宁王爷说,后来这个假山的形状是您设计的?”
“嗯,觉得如何?”
宋宁颔首:“很不错,有品味。”
赵弢笑了笑的,打量着宋宁忽然凑上来盯着她,问道:“听说,昨天你去御书房里,暗示我父皇我就是那个指使全信生的幕后人?”
“啊,殿下您听说了?”宋宁羞愧不已,摆手道,“其实是误会,微臣只是反推而已,微臣还……”
她小声道:“微臣还提到了明觉大师呢。”
赵弢微微颔首,意味深长:“那我觉得,你怀疑明觉大师都比怀疑我好。”
宋宁扬眉。
“因为我没理由做这些事,我这么年轻还要吃什么丹药,像小宋大人你那样,每天沿着内城跑两圈也身体健壮了。”赵弢说着微顿,又道,“倒是想问问小宋大人,怀疑我的理由呢?”
宋宁道:“那殿下您跑步了吗?”
“想跑,要不从明天开始我跟着你一起跑?”赵弢问她。
“微臣没有意见,就怕殿下不能坚持。”
“和小宋大人一起,我会努力坚持的。”赵弢说着,拍着宋宁的肩膀,手就没有拿下来,“想和小宋大人证明,我没有炼丹药的动机,也没有杀吕止的动机,小宋大人千万不要再怀疑我了,这样会伤害你我之间的信任。”
宋宁非常疑惑地看着赵弢,是真的疑惑。
真的是断袖吗?她来就为了查证他是不是断袖……他在向她证明这一点?
这么矛盾的人设吗?
宋宁咂嘴,没有破解成功。
赵弢见她不说话,就暧昧地捏了捏宋宁的肩膀。
但下一刻,赵弢的手被赵熠握住,提起来:“是晚宴少一道菜,要剁了加菜?”
“男人和男人之间,十叔您过于紧张了。”赵弢说完,看看宋宁又盯着赵熠,“十叔您莫不是真如外界传言那样,和小宋大人之间……”
“嗯?”赵弢仿佛很兴奋。
赵熺也跟着伸头听着,随即凝眉:“不可能吧,云台哪可能是断袖。”
“人性难料。”赵弢盯着赵熠道。
赵熠手下用力,咯噔一声,赵弢就发出凄厉的叫声:“手、手、我的手断了!”
“这才叫人性难料。”赵熠将赵弢推开,太子府里的下人和宾客都吓傻了,拥上来又是抱又是怕又是嚷着喊大夫!
赵熺也傻眼了,指着赵弢又凑上来惊恐地问赵熠:“你、你干干什么断他胳膊?”
“看你做的假山。”赵熠指着新搭建的太湖石。
赵熺一怔,过去打量,赵熠忽然将他拉住,就在这时,就见他们正上方的太湖石摇晃了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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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子的言行是不是很奇怪??先自己想,后后后面会有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