乔四回头冲着宋宁打了个手势。
“我去看看。”宋宁下去,赵熠也随着她一起,她低声道,“王爷,这里你来过吗?”
赵熠点头:“小时候来过一次,但没有见到熊。老虎见过。”
他和宋宁停在木屋外打量,确实能看到四只熊爪。
宋宁打量着屋里的熊,问韦通达:“你见过熊出没吗?”
“我、我没有,但我们指挥使早先来送鱼的时候遇到了,一家三口的熊,还好没有发现他。”韦通达回道。
宋宁没进门,绕到了木屋后面,临靠着石壁没什么东西。
“还、还看吗?要不要去别的地方走一走?”韦通达问赵熠。
赵熺道:“我小时候来这里的时候,记得有个山洞,那个洞还在吗?”
“山洞,属下倒是不知道,王爷您是什么哪一年看见山洞的?我听以前的弟兄说,有一年雪大哪个地方塌了,不知道会不会是您说的这个山洞。”
赵熺辨识方位,不记得他小时候是在哪里看到的那个山洞。
“四处走走吧。”宋宁喊啸天下来,啸天可能是觉得没有危险,摇头摆尾地跑下来,又小心翼翼撅着屁股往木屋里瞄着。
宋宁推了推它:“进去看看。”
啸天瞪眼。
“去看一眼,失踪的人会不会在熊的屋里,中午给你一家人加鸡腿。”
啸天狗皮都在抖,纠结着一咬狗牙蹭着连接地面的树干往木屋上爬。爬到门口往里面窥探,也不知道看清没有,咚一下摔在地上。
“走吧,中午我们加鸡腿。”宋宁招呼大家走,啸天蹭着地面委屈巴巴地跟着。
宋宁一边看地图一边顺着大家的路径,从“碗口缺损”的位置穿过去,朝西面走,弯弯绕绕,把整个山都走了一遍。
正如吕孝仁所言,当时他们也进山找了四次,什么都没有找到,时隔四个月,莫说他们找到吕止和李春茹失踪的线索,就连昨天进山捡柴的那个男人的线索,他们也没有发现。
宋宁站在最初乔四他们找男子进山的那条小路,在路上也有一小堆码好的枯柴,很明显捡柴的人一直在捡,并打算稍后回程一捆带走。
“他去哪里了呢?”宋宁站在林子里,“有没有遇到危险,遇到了危险为什么不发出声音?”
一个人碰到了老虎,就算人吓到禁声,那老虎也会有呼啸吧?
更何况,这些动物实际没有来过这里,也没有发生过新煤山的动物下山进城的事例。
“王爷,如果你上山捡柴,走到这里了你会往那边走?”送你个问赵熠。
赵熠四周打量了一遍,指着个左边:“这里,枯柴明显比右边多。”
“也确实有人踩踏过的痕迹。”汤兴业在那边喊道,“大人您看这个棍子。”
他将捡到的棍子递过来,上面断裂的痕迹是新的。
“乔四,找两个羽林卫的兄弟带着你们走一趟。”宋宁道。
乔四和几个羽林卫的人又往左边走,左边是东面也是皇宫西苑的方向,但只是方向而已,因为离的很远。
他们走了一遭,又发现了几根断裂的枯枝以及地面留下来的新的脚印,乔四用树枝量了一下尺寸,和下面池塘边上的脚印差不多大。
这表示,昨天那个人确确实实进山了。
但他去哪里了呢?
“王爷,大人!”娄阳和那个小侍卫带着人回来了,娄阳道,“上午我们到府衙、城隍庙和几个城门口粘贴了告示,立刻就有个说认识脖子后面有个皮藓的男人。”
“我把人带回来了。”娄阳说完,让跟着他爬山上来作证的男人到前面来。
宋宁望着那个人,顿时一脸郁猝:“马三通,你确定你认识?”
“王爷、大人,贫道认识啊。贫道这几天都在城隍庙那里摆摊算命,这个脖子后面有黑藓,棉袄背心上打补丁的男人,前几天一直跟着看我们打牌,还央求贫道给他算命。”
“昨天早上他说他钓鱼去,我们倒是没在意,没想到他会出事。只知道他今天没来城隍庙,和他玩的李松也说找不到他。”
“去他家看看。”宋宁对汤兴业和秋纷纷道,“你们留下来和韦通达他们的人沿着这里再走一走,不要放过任何蛛丝马迹。”
秋纷纷应是。
“这还是个吃人的山?”宋宁意味深长地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