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母猪栏里您要打扫干净,小猪体弱,容易感染拉肚子。”
那位婶子一脸受教的表情:“兽医也说过,但没说要把母猪和小猪分开。”
另一位大娘道:“他肯定不会让你做的好好的,要不然你的猪不生病,他还怎么挣药钱?!”
那婶子狠狠地啐了一口兽医。
“阿宁啊,你会验尸是不是,改天哦,改天你有空去我家,帮我公爹看看。”卖鸡的麻婶道。
她话一落,立刻有人啐她:“宋姑娘又不是大夫,人家是仵作!”
“我公爹去年就去世了。”麻婶道,“我小叔子怀疑我公爹是我毒死的,碰见我一回能骂我三天,我实在受不了了。”
麻婶说着说着就哭了起来。
“开棺验啊?”宋宁点了点头,“您急不急?”
麻婶回道:“倒也没有那么急,您看哪天您有空去一趟就行。我也回家和我家男人商量。”
“我不白让你干活,婶子给你钱。”
宋宁摆了摆手:“这个倒不重要。那就过段天气再凉一点。”
麻婶高兴不已,一口应了,往她手里塞了一只母鸡:“这养了两年的母鸡了,你带回家炖汤吃。”
宋宁收了鸡,推来推去把钱给了,又提着鸡聊了好一会儿,才由大家依依不舍的送出了菜市。
杨氏和鲁苗苗在路对面已经等了她足足半个时辰。
“怎么还买鸡了,娘买了呀!”杨氏一脸无奈地看着她,宋宁也是一脸无奈,“麻婶要送我的,我就给钱买了。”
杨氏哭笑不得:“下蛋的母鸡,索性养在院子里,以后能下蛋。”
鲁苗苗一脸好奇地问道:“你还懂养猪?”
“表情这么惊喜,你要去养猪?”宋宁斜眉看着他问道。
鲁苗苗摇着头:“才不养猪,我自己都没饭吃了。”
宋宁笑着踹他,他提着一篮子菜跑的极快。
宋宁和杨氏中午随意吃了一口,下午宋宁收拾菜。
八菜两汤。
杨氏都惊叹不已:“娘都烧不出这么多大菜!”
“大菜比小菜简单。”宋宁洗了把脸,素菜烧的好吃,才考验技术啊,“我去喊大家来吃饭。”
她在巷口提了两坛子白酒和一坛梅子米酒,先去的刘大桥家,敲了门,刘大桥一家三口立刻就出来了,但刘张氏的脸色不好看,宋宁奇怪地看她一眼,道:“婶子怎么了?”
“没事没事,有人尽给我添堵。”刘张氏说着反身关了门,又问宋宁,“请我们吃饭,让你们母女忙上了。”
宋宁笑着回道:“我烧的,一会儿您尝尝我手艺,我还是很有自信的。”
“阿宁还会烧菜啊,那叔晚上可真要多喝一碗酒了。”刘大桥嘿嘿笑着。
几个人有说有笑地走过巷子,许多人开着门缝朝他们看,等他们离开,立刻有人呸了一声,道:“刘大桥夫妻两个都是猪脑子,跟她走得近,改天怎么死的都不知道。”
“族长说了,以后不认他和刘大荣了。”
刘大荣今天从横梁放下来,族长罚他赔祠堂的钱,刘大荣一头把族长撞到后,人跑了。
族长摔了一跤,被他儿子背回家,大夫说骨头裂了,至少要躺三个月。
“造孽!”说话的人骂了一句,关门回家去了。
一屋子的人等沈闻余,鲁青青去衙门问了一通,回来道:“河对岸飘了一具浮尸,小沈爷去出差了。”
“行,那咱们开席。”
两张桌子并着,三家人挤坐一堂,鲁张氏和刘张氏两个人上个月还吵过嘴,就不提这十多年两个人交手多少回了。
两个人谁也没有想到,有一天她们会坐在一张桌子上吃饭喝酒。
“和气生财,和气生财!”鲁彪呵呵笑着举杯和大家道,“这第一杯,一定要敬他阿宁娘。和离就是她脱离苦海,重获新生,必须庆祝!”
鲁张氏嗔怪地道:“就你会说话,应该让阿宁娘自己说。”
“我年纪大,卖个老。”鲁彪嘿嘿笑着,杨氏端着酒杯站起来,笑着敬大家,“多谢大家以前对我们娘儿俩的照顾,今天确实是个好日子,这酒应该喝。”
“喝,喝!”刘大桥和刘张氏夫妻两个人也站起来,刘大桥道,“以前是我们夫妻两个人没数,做了不少的糊涂事,先庆祝,喝完这杯我们夫妻自罚三杯,给大家认错!”
“成!”鲁彪道,“喝酒!”
“喝!”
一屋子的人围着桌子,就连虎子都喝了半杯甜酒,喜滋滋的抓着羊排啃。
“酒喝完了,我们夫妻自罚三杯。”刘大桥和刘张氏互相倒酒,杨氏要拦着他们,鲁彪摆手,“让他们喝,喝完了以后见面才不尴尬。”
杨氏笑着应是。
“这一次多谢阿宁救我,没有阿宁我现在肯定是死鬼了。”刘大桥道,“这几天我越想就越难堪,总之,我也不会说话,以前的事是我错了,我认错,我赔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