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8节(2 / 2)

“他不要我了,他真的,不要我了……我终是没人要的……”

悠宁心里疼得难以忍受,她双眸紧紧闭着,牙齿咬在嘴唇上,再次晕了过去。

时二因为得了裴子玄的令,只能在郡主身边远远地护着,他清晰地看到了发生的一切,作为一个旁观者心里竟然也有些苦楚,他拆了个纸笔,写了些什么,装进了信鸽的信筒里。

他暗里叹了口气,现在阁主在外,行踪不定,只望这信鸽,能早点到了阁主的手上,避免误了大事。

作者有话要说:马上转折

第61章

几个时辰的混沌梦境,悠宁再次醒过来的时候已经是一身湿哒哒的汗,她深吸了一口气,忆起昨日的种种,终是不愿再去想,她伸手拂了下额头上的潮湿。

“主子,您醒了,冬月这就去准备东西,伺候主子沐浴,嬷嬷已经吩咐了小厨房多做些主子爱吃的,您沐浴过后,吃上些,心里一定欢喜。”

悠宁看向冬月,嘴角牵强地扯起些许笑意,里面包含着可以看见的苦涩。

“好,便如此吧。”

纵观整个宫中,有温泉的寝殿只有两处,一处为先皇后的储秀宫,另一处便在悠宁的沐清宫内,从另外一方面来讲,这温泉,也是地位的象征。

冬月听太医院院正寿文奉的话,在温泉里撒了药,现在,也能算是个药汤,悠宁泡在里面,身上那股子乏累的感觉倒是好了些,不过,心头依旧像是被揉皱了一样疼。

悠宁把头靠在后面的玉壁上,一下又一下轻轻磕着,想扔掉脑海里那股混沌的感觉,但却没有丝毫的用处。

“主子,皇后娘娘那日送来的料子,宫里的绣娘已经加急赶了件衣服出来,今日晚宴,可是要穿?”

辛嬷嬷拿着一块精致的楠木托盘,悠宁浅浅扫了一眼那件成衣,确实是她喜欢的,她点了下头,示意晚上就穿这件。

另一边。

陈国边界。

裴子玄跑马很快,终是在下午的时候赶到了阎若所说的那个茶馆,茶馆里人很多,形形色色,即便是饮茶这种清雅事,也显得分外喧嚣。

阎若为裴子玄点了一壶碧螺春,他倒是一口都没喝的,她坐在他的旁边,想寻些什么话题讲。

“阁主,不若你先回客栈里休息,若是那几个人出现了,我立即传音给您。”

裴子玄随意瞥了阎若一眼,神情有几分淡漠。

“不必,本座看着这件事,略有些蹊跷,那几个人是不是真的裴国宫女,也尽未可知。”

阎若的神色暗了下,她若不是太想在裴子玄心里抢占一席之位,她一定会是仔仔细细打量好那个人,并问个水落石出再前去复命。

可是她选择了先来找裴子玄,其实这已经耽误了最好的时间,不过对于她来说,裴子玄才是最重要,一切事情都可以向后靠。

阎若看着裴子玄对她的淡薄样子,心里很是不舒坦,妇人心的恶毒,往往会超脱人的想象,尤其是当这个妇人被仇恨或者是嫉妒蒙蔽了双眼。

“当时我在这陈国边境打探的时候,竟听说陈皇一副贵女的画像都没有看上,倒还真是个眼界高的,若是有可能,还真有些想看看他到底长什么模样。”

阎若刻意地挑起来与笙河相关的话题,又装作漫不经心地和他聊着。听了他这话,裴子玄的神色略微有一丝让人无法察觉的波动,然后随口敷衍地嗯了声,没有讲话。

阎若一双手在下面紧紧地攥着,指甲甚至要嵌到肉里面,她盯着裴子玄手上的扳指,许是直觉,阎若就是觉得那扳指不简单,很有可能是悠宁送的。

“阁主手上的扳指,很是别致,可是郡主送的?”

裴子玄听到她说扳指的事情,倒是分了半分心神去看手上的扳指,几息之后,他右手搭在扳指上面,一圈又一圈地转着,便一直都没有再停下来。

这句话他没回,阎若再与他讲话,裴子玄也依旧不应,只是后背挺得直直的,手里转着扳指,静静地等待着那几个所谓的宫女的出现。

时间慢慢过去,屋内的形形色色换了一批又一批,宫女是没等到,倒是等到了时二送的信鸽,在看到信鸽的一瞬间,裴子玄的眸子眯了眯,心中有些许不安。

他把那份不安掩藏的很好,伸出手拆开了信鸽带来的信件。

“郡主于东宫前昏倒。”

区区几个字,瞬间乱了裴子玄的心神,他的拳猛得攥了起来,她去找他了,可他不在,裴子玄的脑海里闪过悠宁那一双鹿儿般的眼睛。

他紧紧闭上了眼睛,眉皱了起来,他终究还是敌不过她,有些东西,拿得起,还真就不能再放下。

“你在这里等着,有消息,立刻飞鸽本座,本座先行一步。”

裴子玄弃了马,踩进风里,在她面前,他的身体又有何可顾忌?算了算时辰,已经快到晚宴了,再快一些,许是还能赶回去。

另一边。

皇宫内,宫宴上。

悠宁喝了些药,又泡了药汤,身上舒服了些,人也有了几分神采,父皇嘱托过一定要来的晚宴,还是必须要到的,何况,笙河那晚,还叫她应下来婚事。

悠宁坐在了自己的位置上,眼观鼻鼻观心,思量着自己心里的事情,原本对答应婚约这件事,还有几分迟疑。

如今太子爷已经不在宫内,她必须应允下来这桩婚事,然后随笙河出宫,她一定会想方设法找到裴子玄,与他说清楚事情的来龙去脉,并照顾到他离开为止。

宫宴无需太多礼节,悠宁也烦于一些推杯换盏,她只是自顾坐在自己的一方宴上,来与她交谈的人,多半也被冬月和辛嬷嬷拂了去,她乐得清闲。

笙河和帝后三人坐于高位之上,酒过几巡,话语寒暄,终是到了和亲一事上。

“不知贤弟可是看上了为兄这晚宴上的哪位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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