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说了什么?”白孀手握缰绳骑着黑风走近,她穿着身白色罗裙,肩上披着件轻薄的披风,白皙面上满是长途奔波的倦意。
黑风后面还紧跟着一匹白马,刚刚两人打远处就瞧见了这个小姑娘,抚城不知为何变化甚大,街巷空荡百姓担惊受怕躲在房中不敢外出。
她们本想打听一下抚城为何会变成这样,可谁想这小姑娘竟突然倒了下去。见她摔倒,杜慕飞担心人有安危,便先使着轻功飞过来,想帮扶一把,可谁知道这孩子竟是累成了这般田地。
“这小姑娘……好像是珍宝阁的人……”杜慕飞低头看了眼怀中昏迷过去的江流,然后又看向了自己手中的白玉面具,眼中神色复杂。
这白玉的质地极佳,入手温润没有凉意,只可惜上面一条裂缝有些明显,影响了美观不说,更给人一种莫名的冷意。
“她刚刚想把这块面具交于我…应该是珍宝阁的信物,真是奇怪……”珍宝阁的人怎么会出现在这儿?
杜慕飞见白孀下马,抬手便把手中的面具递了过去,一边继续道:“这小姑娘的言语中还提到了师傅,恐怕是她的师傅遇到了什么危险,她是想回来寻珍宝阁的人去救她师傅……!”
想到此,杜慕飞的表情变得有些僵硬,自己的师傅已经撒手人寰,就连最后一面自己都未曾见到。如今再一看这累到筋疲力尽的小姑娘,她顿时心生一丝同情。
“在这个节骨眼上,事情只怕没那么简单……”
白孀双手捧着那块面具,指尖从那碎裂的缝隙上轻轻拂过,心中隐隐有些不安。
“在这里说话总归有些不妥,不如我们先去同沫白汇合?这小姑娘的状态不佳,若是不好好调整歇息,这身子骨怕是就要废了。”
“等她醒来,我们在详细寻问一二。”
“也好。”杜慕飞思考过后点头,当即一把抱起江流,带着她上了白马。白孀凝视了一眼远处,然后把面具放进了怀中,拉过了黑风的缰绳。
山中的树木长势茂密,走那种从未有人途径的野路更是让人颇为心累,只见阮黛冰手拿横刀开路,肆瞳懒散地跟在她的后面,一边打趣她拿宝刀当柴刀用实在是暴殄天物。
阮黛冰被她吵的不耐烦,手中横刀一转到了肆瞳脖子旁边,低声威胁道:“你若是在吵下去,我便叫你再也开不了口。”
“你下得去手?”肆瞳眯起眼睛轻笑一声,路上她把这女人的脾性摸了个八九不离十,一个善良的人怎么可能会下手伤人呢?
即使锋利的刀刃已经贴在了自己的脖子上,可女人眼中的神情却告诉了她,这不过是装个样子罢了。
“……”
阮黛冰深深地吸了口气,看着肆瞳面上得意的笑容,她只能无奈地收回了自己的刀。且不说这人与商迟是何关系,就光凭两人现在的处境,也没到拔刀相向的地步。
忽地一阵树叶声响起,两人警惕的向后方看去,直到看见商迟抱着人从树枝中挣扎出来才放松了下来。商迟哀怨地看着两个人,一双桃花眼有些泛红,她一个人站在树尖儿上面找了半天,没想到这两个人居然在树林里走着下山,害得自己寻了半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