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抱歉大哥,我迟到了。”男人的声音干脆利落,银灰色衬衫三粒没扣露出锁骨处类似女人的吻痕,凌厉的眉处有极小的一道疤,断眉的男人感情淡薄。
他们异姓五兄弟就老二和老三留在国内发展,傅绍白回来一个来月还没时间聚过。今儿是老四闹到了老三萧岩的场子才想起来聚聚。
傅绍白倒一杯酒推给他,“刚应酬完?”
“嗯。”他淡淡应了句。
“老二呢?”傅绍白问。
“估计今天来不了。”
傅绍白看一眼他,“听老二说,清宁要和你离婚?”
他笑笑,转着酒杯,“她要离就能离,我早离八百回了。”
傅绍白喝一口酒,瞧一眼他颈上的吻痕,“用这种方式激起女人的嫉妒心可不是明智的选择,后患无穷。”
萧岩拉了拉领子,杯里的酒一口干,“今天是为老四来怎么扯我身上了。”
傅绍白一抬头,哪里还有吴奔的影子。
萧岩打了个电话,对傅绍白偏一偏头,“洗手间。”
吴奔醉得东倒西歪,谁谁谁都分不清,姑娘看上去也喝嗨了在吴奔颈上又亲又咬。吴奔踢开卫生间的门就将姑娘按马桶上,千钧一发。头上被浇了杯冰水,“闹够了吗。”傅绍白冷厉的声音比冰水更能让人清醒。
清醒过来的吴奔终于意识到自己在做什么。萧岩叫来侍应带姑娘去醒酒。
二楼包厢清静许多,吴奔闹了一晚上,累了,倒沙发就睡。
萧岩抛根烟给傅绍白,长柄火柴点燃,“老四怎么了?”
傅绍白少有的露出头疼的表情,“阮颖。”
萧岩什么也没说,点点头。吴奔喜欢阮颖是大家心照不宣的事,只有他一个人以为自己藏得很好。
“听说你结婚了?”他有点儿不确定的问傅绍白。
“嗯。”傅绍白吐一口烟圈。
“用得着押这么大的筹码吗?”
傅绍白走到窗边,窗外霓虹闪烁繁华似锦,玻璃映出他的脸,果绝、凉薄。
“在我眼里,为达目的没有什么是不能牺牲的。”
萧岩似叹了口气,“还有什么需要我帮忙的知会一声。”
傅绍白灭了烟,“暂时不需要。”
吴奔醉得太厉害,傅绍白就把他留萧岩那儿了。回家已经是凌晨一点半,路灯都熄了四周黑寂,只有她窗口还有灯光。
一盏灯,一颗心,等一个人。
女人是很感性的动物,一头栽进去就再也不会回头。而在男人心里,爱情只是人生中很小很小的一部分,小到可以买卖可以牺牲。所以注定了这是一场不公平的赌局,认赌就得服输。
她得认,他亦是。
☆、第21章 有故事的男人
月光漏过纱窗筛进房间轻淡落在程知谨脸上,他从没像现在这样认真的看过她,眉似月欲消唇如睡莲粉只有他可以亲可以咬可以侵犯。莫名的觉得满足,仿佛心上某处空荡的位置被填得满满,从未有过的称得上奇妙的感受。
许是他身上沾的酒气熏着她,她动了动小巧鼻翼微扇,粉柔的唇孩子般嘬了嘬,“傅绍白。”温侬喊他喜欢连名带姓。
傅绍白看得心痒,在她唇上咬一口。
她睁开眼睛,“你回来了。”没完全醒,揉着眼睛。
傅绍白抱她去床上,“困了怎么不上床睡。”
“你不在,我睡不着。”她拱进他怀里枕在他腿上。
傅绍白笑,心柔软得不像话,“你睡,我去洗澡。”
程知谨抱紧他腰腹,今晚缠人得紧,“不要去,陪着我。”她闭着眼晴半梦半醒,突然笑了,笑自己傻,“我刚刚做了个梦……梦见你消失了,就像你突然出现在我面前一样。”
傅绍白沉默了许久,久到程知谨在他怀里睡着他都没有说出一个字。
第二天是周六,程知谨趁傅绍白洗澡准备好衣服到浴室门口,“傅先生,今天有空吗?”
傅绍白水声关小了一点,“什么?”
“我想约你。”程知谨大方说。
浴室门哗的一下开了,傅绍白挂着水珠就出来,恰到好处的肌肉线条饱满弹性,血脉偾张,这才是真正的湿、身、诱、惑!
程知谨下意识去捂自己的鼻子,都成条件反射了。
傅绍白笑得恶劣,“天天帮你去火哪还有鼻血流。”
程知谨跟他厮混久了,脸皮也练厚了哼一声,“有数量没质量,内火更重。”
男人哪能听得了这话,傅绍白当下就将她按在墙上准备就地正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