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有就是高铁站前购物中心项目,呵,他也不看看现在是什么时候了,多少家购物中心、购物广场入不敷出勉力经营,像是万x那样的大企业都逐步撤离了,更不用说高铁车站预计18年才会全面开通,没开通之前那地方就是片荒村野地,他有什么把握能在陆氏被拖垮之前聚集起足够的人流?
不过那块地确实是好地……想到这里,韩艳燕笑了,“我知道你厉害,你爷们,爷们你告诉我,高铁站前那块地你知道是被谁买去了吗?”
“哼!谁拿到那么大的一块肥肉会放手?”想到这里陆鹤鸣就气得肝疼,以他在a市的人脉,竟然没有查到那个神秘买家是谁。
“呵。”韩艳燕拿出一份商业计划书扔到陆鹤鸣桌上,陆鹤鸣随手拿过来看了一眼,又扔到了一边。
“这个不是你之前说过的酒店项目吗?我早就说过了太浪费土地资源。”火车站前开酒店,一百多年前的理念她还当成宝。
“我已经找到了酒店集团投资,融资也已经基本完成……”
“呵……地呢?别告诉我地是你拿到的,你还没有那么厚的家底。”
“地由黎家出。”
“黎家?”陆鹤鸣一愣,“地是他们家拿到的?”
“正是。”
他得知蓝望龙因为恼恨他没能制止陆天放,又觉得陆天放交给黎家的把柄没准儿是从他那里拿到的,会在那块地的投标中全力出击之后,又在标书中追加了两个亿,将将超过蓝望龙,没想到竟然被第三人用只高出他五百万的价格买到了地……“那帮狗东西!出卖我!”他终于想清楚了,第三人能那么精准的用只高于他五百万的价格,投标到了地皮,是因为有人泄露了标底,“你到底做了什么?黎家竟然为了还你人情把那么重要的地皮拿给你玩?”
“他们是还天放的人情,至于天放做了什么跟你有关系吗?你儿子比你强一百倍!”韩艳燕冷冷地说道,“我最后问你一次,酒店项目你到底投资还是不投资?”
陆鹤鸣直接把计划书扔到了垃圾筒,“不投资,我对陆天放的投资到此为止。”
“行,你有这句话就行。”韩艳燕说完转身就走。
陆鹤鸣以为韩艳燕会跟自己大吵一架,会想办法弥合他们父子之间的关系,会……没想到她竟然什么也不说就走了!他把桌子上所有的东西都扫到了地上,滚!滚滚滚!滚得越远越好!她以为他就只有一个儿子,不管怎么样都会弯腰低头吗?哼!她不能生了,他可有生育能力!再生一个儿子从头培养又如何!
韩艳燕离开陆鹤鸣的办公室,在公司转了一圈,走到七楼的卫生间上了个厕所,一个人进了隔壁的隔间,无声地递过来一张纸巾,韩艳燕看了一眼纸上用眉笔写的内容,冷哼了一声站了起来,把纸丢在了马桶里用水冲走,陆鹤鸣想要作死,就作吧!
刘警的心情不错,他在刑警队长的位置上已经做了七年了,就在他以为将要在这个位置上做一辈子的时候,他得到了去省厅参加培训的机会,局长已经找他谈过话,这次培训之后,他会被派到城中区做分局长,虽然分局长跟他是平级,可却是一个区的一把手,更不用说城中区是a市最大最繁华的一个区了,只要熬够了资历,再调回局里最差也是个副局长。
他回想了一下局长话里话外对自己的试探以及想要通过自己跟陆家、黎家深入交往的意愿,暗自摇头,他原想凭能力安身立命,可在这个社会上,仅有能力是不够的,尤其是对自己信重有加的老局长退休之后,比自己只年轻五岁的新局长上任,对自己“恩威并施”试探倚重之余又多有防备,拉拢跟自己有嫌隙的副队长,又说什么能者多劳,拼命往他身上压既做不出成绩又烦累非常的任务。
结果发现自己“上面有人”又变了脸……
刘警高兴之余又有些苦涩,没想到最后还是凭借关系上位了……
古援朝果然很会看人,陆天放这小子看似年轻单纯,实际上并不容易“收买”,因为他“无所求”,而自己看似复杂老练,却是“有所求”的。
在蓝望龙这个人渣和跟黎家成为盟友之间,他选择了黎家,黎家派人截住制伏那伙匪徒,派自己人穿上匪徒的衣服和面具闯进黎春家里演戏,故意击伤蓝望龙(刘警以为蓝望龙会死,没想到黎家留了他一条命),又在特警冲到黎家之前,把那些匪徒留在了黎春家,那些匪徒被捕之后守着“规矩”一言不发,刘警也就假装一切就像是表面上看起来那样简单,对证据中的矛盾之处视而不见,甚至帮忙遮掩。
刘警对自己说这是最后一次了,自己是因为黎家做的事虽然“灰色”但并不违反“公理正义”才睁一只眼闭一只眼的,心里却明白,这不会是最后一次,自己——变了,从他明知道陆天放会找他和他的手下做一些“违规”的小事,却依旧会帮忙开始,他就已经变了。
钱与权果然是世上最腐蚀人心的东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