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毁了那女人,何尝不是为了自保?如果母亲跳楼之前但凡有一秒钟惦念她,而不是惦念她那个著名教师的面子,惦念报复丈夫,也不会真跳下去。
说什么女为弱者为母则强,强者为不为母都强,弱者为不为母都一样的弱。
因为看清了这些,也明白了这些,她就有些蔫蔫的,正月里接了四、五个外遇之类的小案子,也不太提得起精神,但还是勉强把案子做成了。
倒是荣敏佳对这些案子颇为“感慨”,“我还以为她会离婚呢,得到结果竟然跑去对付小三了,把小三打跑了还以为是胜利,跑来感谢咱们,呵呵呵,小三之后还有小四,男人就是狗改不了吃屎。”
“你们女人好?”陆天放冷哼一声,“别忘了上一桩案子外遇的可是女人,男人在国外打工,赚得钱一多半都寄回了国,希望她能好好养育子女,她可倒好一天到晚的打麻将,对儿女不管不问不说,还勾搭了个丑汉子倒贴,女儿高烧都不知道,要不是她儿子知道打电话找姑姑帮忙,那丫头就病死了,小姑子找咱们查到了证据,趁着哥哥回国交给哥哥,她还倒打一耙说小姑子挑拨离间,那男的也是个sb,为了有人照顾他的儿女,竟然想要原谅妻子,只要妻子不离婚一切都好商量,要不是咱们得了他媳妇跟汉子私会的情报,引他去捉奸,恐怕他还没醒悟呢。”
“太阳底下无鲜事。”汪思甜懒洋洋地说道,做这一行久了,就会知道人渣和包子是共生体,没有包子惯不出人渣,没有人渣显不如包子有多“善良明理识大体”。
这天恰好是二月二龙抬头,韩艳燕三天前就打了好几个电话,让儿子一定要带着汪思甜、荣敏佳、欧云开一起到她那里吃饭。
荣敏佳本来想陪老妈,结果老妈为了开分店忙得根本顾不上什么二月二,要不是她提醒,以为还没出正月呢,掐指一算自己太忽略老伴了,知道有人请闺女吃饭,立刻赶她去赴会,她回家陪老伴过二人世界。
他们一行四人到了韩艳燕的别墅,发现车道上停了三、四台车,显然韩艳燕并没有只请他们四个,他们一边猜是怎么回事,一边进了家门。
陆天放看见坐在沙发上跟父亲一起高谈阔论的舅爷头皮就一麻,转身就想往外走,韩艳燕早就眼尖地发现了儿子,大喊一声,“天放!你回来啦!”
所有人的目光都齐刷刷地聚焦在了他的身上,“妈!您不是就只有我们五个人一起吃饭吗?怎么这么多人?”
“我什么时候说只有咱们五个的?你表叔女朋友回国了,你是见啊,还是见啊……还是见啊……”韩艳燕指着厨房吧台上坐着的一对男女说道。
陆天放脑内早把那个见字改成了“贱”字,“表叔,你够有效率的啊,去趟大家拿把离婚手续办完了,又找了个女朋友,我来看看新表婶什么样。”
他迈步走了过去,新表婶看起来很年轻,也就二十五六的样子,眉毛是韩式的横眉,双眼皮大眼睛黑眼仁,睫毛长得能当刷子使,皮肤白晰粉嫩的不用滤镜,嘴唇粉嘟嘟的,小瓜子脸,尖下巴,人很瘦胳膊跟芦柴棒似的,胸却不小目测有c,屁股嘛……她现在坐着看不出,肯定也是圆又翘,齐刘海披肩发,就算以陆天放的标准来看也是一个美女无疑,只是有点眼熟。
汪思甜也跟着他一起打量这位新表婶,看了几眼小声在陆天放的耳边说道,“标准网红脸,韩国出品。”
陆天放如梦初醒,果然,这张脸眼睛像范冰冰,鼻子像李小璐,嘴巴像杨幂,脸型像得人就太多了,数不过来,标准整容工厂流水线出来的美女。
“小表婶果然长得很漂亮,只是看着有点面熟,咱们是不是在哪儿见过?”
“她是南方人,十五岁就一个人出国做小留学生了,你哪里见过。”刘凤武说道,也许是因为交到了小女朋友的原因,他尽量往自己往年轻上打扮,头发染成栗棕色还烫了卷,剃得两头短中间高,眉毛修过,整齐得可疑,脸上水嫩水嫩的,一看就是做过光子嫩肤。
身上穿的衣服是卫衣+牛仔裤,牛仔裤还是破洞低腰的,勒得他中间发福的肚子跟香肠一样挤成上下两截,要不是陆天放知道他们两个的尺寸不一样,还以为他偷袭了他的衣柜。
可老黄瓜就是老黄瓜,再怎么刷绿漆还是老黄瓜,刘凤武西装革履的还颇像个成功人士,他现在的模样看起来就像个老不正经的花花公子。
“这就是天放吗?”新表婶说道,“你好,我叫rose。”
“你好,肉丝。”陆天放简直是故意的,他说完表叔的脸色就不好看了,连坐在沙发上跟陆鹤鸣聊天的舅爷脸都耷拉了下来。
“鹤鸣啊,真不是我说你,对孩子的教育要抓紧啊,天放也是留过洋的人,英语怎么这么不好呢?人家肉……镙……肉……丝!会看外国电视剧,还会看外国小说,跟外国人说话都不用翻译,人家也是富二代,人家就独立又肯学,十五岁出国一点都没让家里操心,把自己安排得好好的,天放当年出国的时候比她还大吧?结果半途而废……慈父多败儿啊!”舅爷语重心长地数落了一番,陆天放真想转身就走。
韩艳燕知道儿子不耐烦,过来拉住儿子,带着他上了二楼说话,“你爸给你表叔升官了。”
“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