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这血又不像是……啧……
宸王殿下头一次疑惑了,却猛然想到什么!
冷,肚子疼,没事,忍一忍就好了……莫非,倾月是……
难怪,她一脸尴尬,要他避开,不让他掀开被子……
不过这好像还是第一次吧?嗯,看来月儿确实长大了!
容倾月哪里知道宸王殿下想的是什么,这玩意儿她当然知道是啥,这身体还是第一次来大姨妈,她都快忘记了,谁知道这么突然!
我滴娘啊,还这么疼,还这么尴尬!她看着床单上一片鲜红的血迹,怎么办?怎么办?!
阿七到还好说,只是那带了血的床单,不小心被墨白看到了。
于是只见宸王殿下身边,一直都是从容淡定的墨白大人脸色大变,我的个娘唉,殿下也太猛了点,倾月小姐都……流血了啊……
宸王殿下从白驹之隙出来的时候,见她特别特别淑女的坐在软榻上,笑不露齿。
她和他都已经换过了衣裳,但她面上还是尴尬,只能用这看起来渗人无比的笑容掩饰。
嘿嘿。
见宸王殿下走过来了,她傻笑一声,这一声傻笑,让宸王殿下突然觉得她傻了。
“还疼?”云修离见她呆萌的傻样,俯身坐到她身边。
“疼。”容倾月脑子还是懵逼的状态,稀里糊涂应了一声,其实已经没有方才那样疼了,阿七给她喝了姜汤。
云修离心下不忍,轻柔的将她抱起,让她坐在自己的腿上,掌间有温热的气息,覆盖在她的小腹上。
容倾月一惊,他又在用战气给她暖身子,这样多浪费呀!容倾月摇摇头,想推开他的手:“浪费。”
“昨日的簪子呢?怎么不戴,那是暖玉。”云修离见她的发饰依旧乱七八糟,不禁问道。
容倾月摸了摸自己的脑袋,她没注意啊,而且这些发饰也是件件价值不菲,怎么能说是乱七八糟呢?
而且那支玉簪,她实在是舍不得呀。
云修离打开黑檀木盒子,将发簪取出,拔去她脑袋上的另一支簪子,将手上这一支斜斜拆入。
“极品暖玉,多少人求而不得。”云修离拍拍她的脸颊:“女子来第一次来月事,都是大喜事,怎么你这般闷闷不乐?”
“有啥好喜的?”她觉得每次来大姨妈都是折磨,上辈子她一定是折翼的天使!
“月事代表,你成人了,这不是喜事?”云修离目光流转。
容倾月嘴角一抽,啊哈哈,这个说法,好像是有这么一回事啊……
今日是想让容倾月在府中立威的,可是碍于她今日身体虚弱,宸王殿下又舍不得,但容倾月摇头表示没事。
秦墨也是住在宸王府的,所以今日,他便也来围观了,想看看容倾月到底能够如何立威?
众所周知,这宸王府,是五年前就建好了的,可是宸王殿下却一直没有来,可是下人是一直在的,那些下人们在宸王府已经五年了,这宸王府内一直没有主子,所以突然来了俩主子,当然会不习惯。
前几日下人们战战兢兢,生怕名动天下的宸王殿下与倾月公主不好伺候,可是后来发现,宸王殿下日日不在府中,而倾月公主要么在药楼,要么就在屋里,对待下人和善的很,而两人不经常见面,就自然以为是感情不好。
发觉了倾月公主似乎很好说话之后,那些奴才们本就在宸王府呆了五年,开始奴大欺主。
今日,便是宸王殿下要给倾月公主撑腰立威的。
不过说实话,堂堂公主哪里需要立威?但容倾月却是觉得,今日不仅仅是立威这么简单,宸王府五年了没有人管辖,下人都不像下人,宸王府,确实该清理清理了!
容倾月定下时间,辰时三刻与宸王府后院大空地,所有在王府内稍微有点儿地位的下人都必须到。
稍微有点儿地位的意思就是,比如什么一等丫鬟啦,厨房管事啦什么的。
今日通知下去的时候,只说了公主殿下要见各位,并没有说宸王殿下也在,而容倾月给众人的印象就是好欺负,特软弱,所以,在辰时三刻准时到达的人少之又少。
容倾月也不恼,安安静静的与云修离在空地前的凉亭内休憩。
前来的下人,大多都是一副不耐烦的模样,可万万没想到,宸王殿下居然也在!瞬间收起了轻蔑的表情,一脸谄媚的走上去。
容倾月挑了挑眉,“现在是几时了?”
“回公主殿下,辰时三刻已经过去半柱香了。”阿七在一旁达到。
容倾月嗯了一声,斜斜看过去:“如今辰时三刻过了半柱香,才只到了三分之一的人,这宸王府上上下下到底有没有把本公主的话当话?”
她话语柔和,却不失威严,那浅笑如同三月春风,却又似寒冬利刃!
站在这儿的众人全都松了一口气,还好还好,没偷懒来得早。
而且……这三分之一的人,也都有问题呢。
容倾月吩咐人去门口守着,来一个记一个,每半个时辰一换,迟到的越久,记录就在越后面。
快到了午时,人才三三两两的到齐。
最后几个老婆子,还是公主殿下亲自吩咐了人去叫的,否则能不能来还说不定呢。
所有人都在等着,人不到齐,公主殿下一句话都不说,不要说宸王殿下在了,就算不在,他们当面也不好与公主殿下叫板呀,也就只能背后说说了。
如今已经入夏,接近午时了,天气还是很热的,王府里的管事不乏上了年纪的,容倾月淡淡一挥手,便有人搬来凳子,年事较高的管事人与下人皆有位子,这又让众人对公主殿下的印象稍稍好了几分。
不过,却还是有人心里不满意的,公主殿下有什么事说就行了嘛,拿乔什么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