初十惊呼不敢不敢,心疼的将人皮面具带回去:“好多钱的呢!”
他是来禀报一些事情的,萧涵太子说翠莲尸身有些奇怪,请宸王殿下与月郡主,明日再去一趟。
容倾月暗暗点头——差不多已经在按照云修离的计划走了。
初十走后,容倾月打了个饱嗝,在床上躺着无聊,于是决定去找云修离谈谈人生。
悄悄的推开门,见他一人执书。
“月儿?进来。”他搁下书,长眉一挑,“怎么,睡不着?”
这不是明知故问?她目光锁定到那本书上,刚想拿起来,却被云修离按住了:“坊间杂文,没什么好看的。”
坊间杂文?……
容倾月点点头,松开了手,看着那本明显是手抄本,而且书皮上连名字都没有的书,被云修离放在了书箱里。
“今日还不够累的?这么晚了还不睡。”云修离让她做到自己身边。
她鼓了鼓腮帮子,扑倒云修离怀里,神色委屈至极:“我吃多了,你知道初十多过分吗!”
绘声绘色的讲了刚才的事,云修离的目光上下扫了扫:“初十也没说错啊,确实……”
‘很能吃’三个字被他咽了下去。
因为容倾月那可怕的目光,云修离请咳一声:“快去睡了,明日还有的忙呢。”
“……哦。”容倾月起身,神色明显怏怏不乐的。
见自己这副不高兴的模样走到门口了,云修离都没有出声,容倾月终于确定,他有心事——而且明显不是关于谭若汐的事。
而是……每一次说道云流城,他都是这副表情。
似乎想回忆,却又不敢回忆。
他对他口中的‘那人’简直知根知底,却从来不说是谁,而且似乎及其讨厌,五千多年了,还在和他作对。
而且那本书……
容倾月觉得自己虽然情商低了点,但是智商不低的,她猜得到,云修离绝对有些秘密,是无法说出口的。
第二日一早,果然有人来请他们了。
依旧是在皇宫的某个偏殿里,这回是圣王圣后,涵太子,还有皇帝老头儿都来了。
云修离视线扫了一圈,怎么,萧凝还是没有来?
“皇上,昨日在下发现,翠莲姑娘的尸身有些怪异。”夏休见云修离等人来了,便直接开门见山。
谭长老的脸色一变,怪异?怎么个怪异法,这还能不能给容倾月定罪了?
皇帝神情严肃:“但说无妨!”
夏休点点头,语言简短精干:“翠莲姑娘随死去多时,但血液未曾凝固,在下不知这是圣境子民特有的特征,还是……”
说罢,将目光看向圣王与圣后。
容倾月低眸沉思,人死后半个多小时就僵硬了,而且血液很快就会凝固,翠莲都死去一天了,血液没有凝固?
是夏休和云修离为了证明谭长老是她的父亲,特意没有弄成凝固的,还是?……
夏休此言一出,谭长老面色惨白!
圣王眉眼一沉:“这并非圣境独有的特征,孤只听过……”
萧珩将目光看向谭长老,而后又看向夏休:“血液为何不曾凝固,还请夏公子继续说。”
夏休摇摇头:“在下实在不懂这个,不过我的师兄懂,不如请大师兄来看看?”
云修离嘴角一勾:“自然,恭敬不如从命。”
于是容倾月懂了,这一切都是云修离和夏休俩人安排好的……还真的是,啧啧……
云修离上前,指尖按在翠莲的脉搏上,而后观察了她的口鼻,眼睑,瞳孔等地方,不得不说,样子做的还是满全的。
“翠莲姑娘的脉搏,虽然及其微弱,但还有,可是……”云修离抬眸:“人,却死无疑。”
听雪与萧珩对望一眼,听雪问道:“阿离,可否告知本宫,为何杀害翠莲?”
云修离站起身来,浅笑摇头:“抱歉,无可奉告。”
“无可奉告?为何?杀人总要理由。”听雪再问道。
云修离长叹一口气:“这个理由我给不出,再过些日子,诸位会明白的。”
容倾月都要为他拍手叫好了,这样模凌两可的话,既可以让他们继续住在大牢,又能将翠莲之死公布于天下。
咦,这句话哪里不对……好像他们很想住在大牢一样……
萧珩按住听雪的手,给了她一个眼神,他自然知道她是不想阿离在狱中受苦,但阿离做事,有他的理由。
萧珩看了看翠莲,问道:“阿离,你可确定?脉搏微弱,却还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