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章 莫愁前路无知己(1 / 2)

九星 果味喵 2156 字 7天前

整个酒馆里的人,鸦雀无声。

他们的脸上,表情复杂而精彩。

而那三个隐蓝山庄的人浑然不觉,依然在玩赏着他们手中的“血玉杯”,过了一会儿,那领头的二星武者拍了拍唐正的肩膀,目光有些迷糊地道:“好兄弟!以后在这乌龙镇有什么麻烦,只管报我的大名!”

“那太好了,大哥怎么称呼?”唐正眯着眼睛笑。

“隐蓝山庄,二星武者,蓝泉。”那个二星武者,显然不是第一次报出隐蓝山庄的名号,以及自己的实力等级了。

不过,不知道为什么,他今天报出来,却格外地觉得舒快一些。

那种感觉特别的爽,从未有过的爽……

“那我就先谢过啦!”唐正装模作样地遮了遮手,再一次压低声音,“那个,财不露白,大哥是不是先……”

“兄弟说的正是,先告辞!”那个名叫蓝泉的武者一听,立刻把手上破了半个角的茶杯揣进兜里,一扯身边的家丁,“走走走!我们走!”

三个人出门的时候,还捂着放茶杯的地方,走得十分小心,生怕碰碎了衣袋里的东西……

于是,酒馆里所有人目光,都变得十分猎奇。

蓝泉路过的时候,下意识地捂衣袋捂得更紧:“看什么看?”

一众路人立刻低头。

唐正等他们出了门,三步并作两步回到桌子这边来,背起自己的包袱,左手拉了一下田蒙:“我们也走!速度!”

田蒙脑子里还是一团浆糊,他还思考“破茶杯为什么会变血玉杯”、“大白天为什么会看到月光”,就稀里糊涂地被唐正拉出了酒馆的大门。

……

两个人出了酒馆,一路狂奔。

直到左钻右钻地,钻进了一条小巷子,唐正的脚步终于慢了下来。

田蒙到底不是练武之人,跑得太快,原本就转速不太快的脑袋,更是晕乎乎了:“你……你对那三个人做了什么?难道你……修炼了天机衍相诀?”

“天机衍相诀?”唐正直眨眼睛,“那是什么鬼……”

“不,不对,”田蒙自己又否决了,“天机衍相诀必须连续三个命宫,引的主星都是天机星,至少得要是三星武者才行,而你连一星都没有……”

三星贯日,可是非常困难的事情!

相邻的两个命宫,引同样的主星难度都会加倍,更不用说连续三个命宫都引同一个主星入驻了。

至于七星同耀、九星连珠……那就更是只存在于传说中的引星方式。

而挑战传说的通俗说法就是,找死!

就算挑战三星贯日,一般也必须要是品性相对温和一些的主星,比如天机星、天府星、天相星、天梁星、天同星,如果非要拿七杀星、贪狼星、廉贞星、破军星这样的凶星去挑战三星贯日……

同样是那两个字,找死!

“你用的,应该是纸醉金迷的花粉吧?”两个人的头顶上,突然传来一声稚嫩的声音。

“啊?你们是……”田蒙抬头一看,从三人高的屋顶上跳下来的,正是之前在小馆里爷孙俩。

“你们胆子真够大啊,居然大庭广众之下用纸醉金迷。”那小孩儿凑近唐正,那种饶有兴趣的目光,从下往上投向唐正的脸。

“大人说话,小正太不要插嘴。”唐正拍了拍小孩的脑袋。

“你……”小孩儿像受惊的猫一样,一下弹开身子,“你……你知道我是谁吗?居然这样跟我说话!”

“我不知道,但是,你们家大人没有教过你,被人解围之后,至少应该说一句谢谢吗?”唐正笑眯眯地问道。

“哼!”小孩儿嘟起嘴,“才……才不要你解围呢。”

“不需要,就不用说谢谢吗?”

“哼,明明是你害我没打成架!”小孩儿一扭头,脸上全是别扭。

一边说,小孩儿却一边又抬起头,用眼角的余光,偷偷去瞄唐正的手。

奇怪了,明明是那么平常的一双手。

可怎么拍到他脑袋上之前,他一点察觉都没有?

田蒙的脑子已经完全跟不上这两位的节奏了,他思考的问题还停留在,小孩儿说的第一句话,关于纸醉金迷的那事上……

难道,唐正从包袱里拿出来的,他没看清楚的东西,就是纸醉金迷的花粉?

“纸醉金迷……鉴星盘……”田蒙耗费了好多脑细胞,才终于把一切联系上了。

鉴星盘的符文,全部是用紫金雕刻的,那可是非常贵重的东西,怪不得手拿鉴星盘的三个人,接触了纸醉金迷之后,脸上那么的愉悦而陶醉。

至于那幻觉到底有多爽、多愉悦……

田蒙下意识地扫了一眼唐正——大概只有亲身经历过的唐正,才知道了。

而唐正把他们拉到旁边的空桌子去,倒也不是为了那几个破茶杯,而是,如果距离包袱里的那棵花王太近,纸醉金迷的花粉几乎就是无效的!

至于什么“血玉杯”,纯属是因为旁边刚好就有几个破杯子,不然,肯定会变成“血玉碗”、“血玉筷”,或者“血玉垃圾桶”之类的。

“唐兄,我……我莽撞了。”田蒙回想自己的一系列举动,脸上有点挂不住。

“你这不叫莽撞,只能算是涉世未深,”说着,唐正指了指小孩儿,“喏,就跟这位一样。”

“你说谁呢!”小孩儿身后忽地腾起了一道骷髅白骨的星象!

骷髅双足之上,分明点亮了两颗明亮的星星。

田蒙眼皮猛地一跳:“二星……血海尸王……”

一直在一边没有说话的老者,呵呵笑了两声,看上去枯槁无力的手,轻轻在小孩儿肩上按了一下:“好啦,阿稚。你本来就涉世未深……”

“哼!”只见阿稚的星象,不情不愿地被按了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