潦草的结束她淡漠又麻木的三年(2 / 2)

狎野 臭虫 1400 字 18小时前

08年是一个充满希望的时代,大街小巷都在放着《北京欢迎你》的时候。

那个昏暗又杂乱的小屋子里,可以冲破屋顶的音乐和呐喊。让春眠记了一辈子。

她被积压着却仍旧对未来充满着憧憬。

而那个拿着铜铃唱歌的男生,给自己画了一个巨圈,唱着少年不识愁滋味,唱着明天和未来,躁动和不安。

那是他们第一次见面,然后春眠就再也没有见过他。

春眠依旧沉默寡言的活着,和大多数高叁学生一样,被题海裹着往前跑。

她跑得很慢,总是在尾巴上,自然而然的成了枪靶。

那些语言的扫射和机锋永远以她为中心,作为重点班里最弱的一个个体,春眠的存在对那些自诩教书十几年从未出过差错的老师来说是耻辱。

他们的批斗以春眠为把心往外扫射着,春眠大多数时候是麻木,沉寂。

因为惯性教会了她太多。

菜就是原罪,不管她多么努力。

“语文好能当饭吃吗?就写了那么几个字,还真以为自己就是文学家啊?”

数学老师很年轻,张扬又肆意。她的美像是箭蛙身上的花纹,千姿百态颜色各异,却是有毒的。

这时春眠拿着最后一次模考的试卷观望着,仍旧被红色覆盖,圈圈叉叉。

那些乖张泛滥的圈划将试卷的底色染得杂乱无章,春眠看着上面沉默的讽刺。

“明年来复读吧!”

就这么几个字,让她硬生生地憋着泪,下课在厕所哭了好半晌。

春眠没有朋友,因为她很怪,她的书桌不像其他人那样总是摆满了试卷习题。

空荡荡的不见丝毫被学习挤压变形的痕迹。她总是第一个离开教室,最后一个踩着铃声到学校。

久而久之就给人一种不上进的感觉。

春眠让别人改观是在一次作文测试里。

她是班上仅有的跳出边界最后写了一篇小说的人。

语文老师把她的作文打印出来发在班里传阅,那一刻所有人的眼神都变了,看着她总是带着笑意的,追捧的。

春眠越发不自在。

那种疏离和边界感是刻在骨子里的,给人一种傲然和冷漠。

春眠只是不擅言语,她有自己的世界,却往往被误解。

那波热度过后春眠越发沉寂。

她每天艰难的熬着,把时间当成橡皮擦,涂涂抹抹期待着它飞逝。

六月份,是雨季。

日光终日躲藏,不见一丝亮堂。

在这样的沉默和黯淡里,春眠参加了高考。

妈妈那天给她做了一根油条配两个鸡蛋,春眠吃完就去了考场。

没有她想象中的金戈铁马,负死顽抗,一切都很平静。

春眠每写完一科就望向窗外,那个地方是一株绿色的枝哑,嫩色的青晦的。

然后就潦草的结束了她淡漠又麻木的叁年。

(08年好像还没有文理分科,纯粹是为了走剧情,我在文里面说的很多细节都经不起推敲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