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话一出,钱从武先是脸色一变!
他终究也是三当家的,若不是靠着实力和些许脑子,又如何坐的了这个位置?一听薛白这话,顿时明白了其中狠毒!
这……这是个狠人啊!
这一刻钱从武心头一颤,打心眼儿里真真生了几分惊惧。甚至开始暗中自诽自己的丁点心思是不是真能瞒过薛白?若是到时候用计不成,恐怕真的要死无葬身之地了!
就算到时候用计成了……若是连同大当家二当家的在内的一众人等都敌不过他又该如何?
这一刻钱从武心中莫名生出几分不详,急急思量,稍一犹豫,便有了新的念头!
眼前这家伙铁了心的是要去老窝里找大当家的报复,此行必不可免。只是自己到时候恐怕不能太过放心,得想办法趁乱藏匿才行,决不能留在老窝里陪着大当家他们赌命!
反正自己已断了腿,当不成什么战力,真不如暗中藏了!若是大当家的等人杀他成功,自己再行出来就是,以腿断之因,必能搪塞过去。若是大当家的杀他不成……好歹也能保命!
钱从武心中窃窃,倏忽便给自己留了后路。
反观另外一边,十几个喽啰听得薛白的话,先是一愣,这才回神。
众喽啰面面相觑,不知如何是好之间,就听猛然一声惨叫!
一回头,却是一个喽啰暗中忍着断臂之痛拔了怀中匕首,就近捅在身前一个同伴后心!
“刘烈!你!”
那挨刀的喽啰痛哼着一回头,看到同伴,满脸的惊诧不解。
周遭的一众喽啰也是诧异,尽皆瞠目惊呆。
捅刀的喽啰脸色微微一僵,生出几分惧意和胆怯来,吓得退了一步,连带匕首都被扯了出来。
挨刀的喽啰身子一个踉跄,便从惊诧中回神,看着后者手中染血匕首,心中惧很难平:“为什么……老子对你那么照顾……你居然这么对我?!”
他说着,脸上生出几分恼怒。
“我……我……不是……我……不怪我……不怪我……”
捅刀的喽啰先是慌乱,被对方目光盯得又见尴尬,口中支吾不堪。
哆嗦两句,脸上忽的生出几分色厉内荏的凶恶来,大声嚷道:“不怪我……不怪我!反正你都说了照顾我的!我要活!我不想死!”
挨刀的喽啰不想他会如此说法,惊恼之余,不由破口大骂:“老子他妈的当初真是瞎了眼!亏别人教训你这个畜生的时候帮你挡下来!亏平日里还照顾你!”
他叫骂着,便伸手要去摸地上的长刀。
捅刀的喽啰见前者弯腰,神色骤然一惊,目光一阵晃荡,倏忽间竟是生出几分猩红兽色!
眼见对方弯腰就要拿到长刀,捅刀的喽啰猛地兽吼一声,迈步冲了上去!
他手里的匕首不等前者反应,便狠狠的捅在了对方的胸腹之中!
前者猝不及防,一个不稳直接摔倒在地。捅刀的喽啰恍如野狗,直接飞身扑了过去,骑在对方身上,拿着匕首在对方惊惧的目光中,便是一番玩命捅刺!
一边捅一边猩红着眼,狰狞喝道!
“老子忍你很久了!忍你很久了!”
“照顾?!照顾你大爷!”
“每次好事儿都是你先来!”
“每次女人都是你先上!”
“每次逛窑子都是我掏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