闻听薛向问正题,铁进精神一振,“查清楚了,我一听到风声,没来得及给你老弟电话问平安,就忙着这事儿了,那五个家伙是天香棉纺厂的锅炉工人,带头的红脸汉子叫古大力,另外四人,有一个是他堂兄,另外三个都是他表兄弟,据古大力交代说,他们来市委大院门口堵你泼粪,确实是精心策划的,因为你强jian了古大力的老婆马秀芬!”
眼见着薛向就蹭地要站起身来,铁进赶忙伸手按住了他肩膀,“你先别急,听我说完,这事儿透着邪乎啊,我当时听了,也以为这帮人是受人唆使,可分开挨个儿审下来,这帮人的口供全对上了,以我干公安多年的经验,此事恐怕不假!”
砰的一声,薛向咖啡杯顿在了大理石桌边上,“说什么呢!”
铁进赶忙道:“你别急啊,我说此事不假,是指这帮人没说谎,他们找你,还真就为了你强jian那个马秀芬的事儿,我看关键还在这位叫马秀芬的女人身上,要不是他这般说,古大力这帮人也不会听真,你细想想,那个马秀芬,你认不认识,若不认识,这事儿就好办了,这种随意攀诬市直机关领导的事儿,没证据,那娘们儿可是要反坐的。”
“我***去哪儿认识……不对,不对……”
薛向方要否认,脑子里忽然闪过一道光影,“老铁,你方才说什么,古大力几个是天香棉纺厂的工人?”
铁进道:“对啊!这帮孙子还真有做大案的潜质,他们为了今儿个堵你泼粪,可是前前后后计划了个把多月!”
“天香棉纺厂,个把多月前。”
薛向咀嚼着这两个词儿,心中忽然浮现起一道秀丽的影子!
“老铁,马秀芬这个人我认识,临近年关前,我代表督查室去处理过天香棉纺厂女工罢工案,这个马秀芬就是当时负责和我谈判对话的女工代表之一!”
薛向石破天惊。
铁进长大了嘴巴,“还真有这么档子事儿啊!”
“扯什么呢,什么叫还真有这么档子事儿?”
“老弟,你别吃心,是我用词不当,不过,这下事情真得大条了,你们要是素不相识,可以算作是有人无故往你身上泼脏水,这强jian之事说出去,人家也不信;可你们偏偏还认识,还有过接触,这就难得撇清了,更关键的是,对方据说掌握了你强jian的切实证据!”
“什么证据!”
这下反倒是薛向给惊住了。
铁进道:“不清楚,那古大力死活不肯说,说这是你的罪证,是他翻盘的希望,非等市委领导都来了,他才肯交!”
薛向摩挲着胡茬不说话了,他在想对方到底能弄到什么证据,可想来想去,也没个答案。
见薛向沉吟,铁进摆摆手道:“行了,老弟,这事儿,你还是先按下来,交给我吧,咱们还是先顾眼前,毕竟当下,这王进军老人之死,可是你罪状的大头,那古大力一伙儿可是全把罪名往你身上推了,说是你用雪球砸老王,让老王眯了眼,一家伙滑倒,磕破了脑袋,这才要了性命!如果事情真是这样,即使你老弟是为了救人,这过失杀人罪也不轻啊!”
薛向长叹一声,“可惜了老王啊,多好的一位老人,本该安享晚年的,是我对不起他啊……”
薛向一句还未说完,铁进便伸手来捂他嘴巴,唬了薛向一跳,“干嘛?”
铁进瞪眼道:“还干嘛,你脑子发烧了吧,这种事儿就算是自己真做的,也不能认,就算你心里再有愧疚,也绝不能承认老王是你弄死的!”
“我承认什么了,莫名其妙!”
不待铁进反驳,薛向挥手道:“行了,这件事好解决,他们真以为没目击证人?当堂堂市委大院是杂八地儿?”
薛向话音方落,铁进便拍了桌子,“着啊,事发地点就在市委大院门口,而看大门的除了老王,还有卫兵呢,隔那么近卫兵肯定看见了!”
得了提醒,老王立时就喝破了关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