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8节(1 / 2)

送礼物送不出去什么的,这种事情无疑非常尴尬,崇义的助理都不知该怎么接话,见他的注意力完全不在自己身上,就偷偷的退了出去。

然而又过了两天,助理就发现蔫儿了两天的影帝好像重新找到了水源,再次变得精神抖擞,焕发了生机和活力。

他交给她一个新地址,“接下来的一段时间,先寄到这里去。”

崇义突然就觉得自己以前好像错怪了井溶,这是多么通情达理,又善解人意的好小伙子呀!

不过……话说回来,他好像是想要拐骗自己的闺女!想到这里,崇义的脸色又不禁凝重起来,非常没有节操和立场的收回自己的判断,觉得还是多考察一段时间比较好。

嗯,对,就是这样……

做出这个决定的影帝显然已经忘记了一个残酷的现实,那就是他才是目前正在接受考察的人!

重新收到礼物的顾陌城还有什么想不明白的,当即气鼓鼓的去质问井溶,“你为什么要告诉他我们搬家了?”

井溶眨了眨眼睛,电光火石间决定……撒谎。

就听他面不改色道:“我只是跟沈哥说了呀,还嘱咐他要保密呢!”

老话说的,好死道友不死贫道,想沈霁那样仗义的一个人,估计并不介意为朋友两肋插刀!

顾陌城盯着他使劲看,似乎拼命想从里面看出点什么猫腻来,然而最终还是一无所获。

她哼了一声,嘟囔道:“算了,信你这一回。”

可话说回来,这么多东西,可给谁吃呀?

以前住酒店的时候人来人往好多,分给那些辛苦工作的保洁阿姨也挺好,可这儿?

整个别墅楼盘,一共才14栋建筑,算上他们师兄妹两个也才住了三户,而且据说那两户人家隔三差五就到处飞,就算想送也没人可送。

井溶就说:“又不是什么贵重东西,你就算自己吃了又能怎么样呢?好歹是人家一番心意,这么糟蹋也不好。”

“才不要!”顾陌城想也不想的反驳道。

吃了的话不就意味着自己接受了他的歉意,进而接受了这个人?!

可是自己……都还没有想好到底要不要这个爸爸呢。

见顾陌城渐渐的不说话了,井溶走过去摸了摸她的脑袋,说:“行了,没人逼你,慢慢来。”

顾陌城低头摆弄着自己的手指头,闷闷的嗯了声。

井溶笑笑,又提议道:“秦家人送请柬来了,三天后他们有个年会,反正这几天我们也没什么事,过去解解闷儿吧。”

顾陌城顺势嗯了声,然后就抬起头来,难掩担忧的望着他说:“师兄,你应该不会在暗中策划什么我不知道的动作吧?”

井溶轻笑一声,缓缓眨了眨眼睛,平静道:“怎么可能。”

怎么可能……没有!

凡事有因就有果,欠债还钱,杀人偿命天经地义!

作者有话要说:老丈人和女婿表示:

双方都在合作还是对立的边缘不断试探,心情非常之跌宕起伏了!

第三十七章

说起秦岳,在这苏子市大小也算个人物。

早年他爷爷白手起家创下老大一片家业,不过到了他爸爸这辈儿就给败得差不多了,秦岳童年还能算个养尊处优的公子哥儿,可等他爷爷这根顶梁柱一死,整个秦家基本上就垮了。

秦岳的爸爸真算不得什么好鸟,没继承到老爷子的一分本事,反而吃喝嫖赌无师自通,样样精通!

秦岳年轻时候受父亲的影响颇深,游手好闲,不务正业,也招惹了不少桃花债,还跟家里几个叔伯兄弟闹得很不痛快,后来不知怎么的幡然悔悟,突然就开始奋进了。

不过到底底子差了些,折腾了几年都不见起色,后来秦岳就走了捷径:娶了本地物流大亨冯家的女儿冯珍,顺理成章得了一大笔资金注入,秦家自此起死回生。

可靠着女人发财,不管在什么朝代什么地方都不是什么光彩的事儿,再加上秦岳这个人的风评也不好,听说两家联姻之后也着实在背地里对竞争对手下了几回黑手,虽然一直没有切实的证据,但明眼人都知道跟他脱不了关系,所以议论一直没停。

然而这个世道就是这样,笑贫不笑娼,老实本分的受穷受累,阴险狡诈的发财富贵,真是叫天天不应叫地地不灵,却去哪说理去?

秦岳大本事没有,正心眼不多,可为人处事真的挺圆滑。

短短几年下来,他就把苏子市相关部门机构的人员打点的差不多,企业发展越发一日千里,多少人在背地恨的牙痒痒都无济于事。

今天是秦家企业的五十周年年庆,秦岳本就是个张扬的人,趁着这个机会,自然要好好热闹一番。

一大清早就先放了88响的礼炮,大半条街都摆满了恭贺的花篮,往来宾客们的车子都塞满了停车场,还有直接通过直升机降落在楼上的,真是能叫人看花了眼。

来的人非富即贵,装扮考究,随便点什么东西就值不少钱,旁边还有几家媒体跟踪摄影,这次的年庆绝对算得上苏子市一次盛会。

顾陌城和井溶是卡着点来的,不早也不晚,坐的车在一众炫富成风,生怕丢了面子的富豪名流中也就变得不那么起眼了。

他们两个又是生面孔,还这么年轻,下车之后众人先是一愣,然后就不约而同地开始想,这是国内哪家公司出的新人,以前怎么没见过?

瞧着男的俊女的美,那小身条真是带劲,难得看着还有股倔劲儿,跟外面那些妖艳贱、货一点不一样,回头办起来一定够味儿!

要不怎么说物以类聚人以群分,秦岳自己就不算什么好东西,吸引来的自然也少不了人渣,这会儿是兄妹两个还没进门的就被好多双眼睛盯上了。

秦岳一直都叫人注意着他们,刚才人一出现就得到信儿了,连忙跟正在说话的几个老友道了失陪,随手整了整衣服,转身就要往外走。

“哎呀等等,”一个满面油光的中年男人一把抓住他,指头上几个老大的宝石戒指跟他结结实实糊了头油的脑袋一样,在灯下闪闪发亮,“来的是何方贵客啊?值得你秦总这么大费周章的。”

旁边两个人也跟着起哄,又有人张口就讲荤段子,“别是什么金屋藏娇吧?回头咱们嫂夫人发起威来可不是好吃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