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节(2 / 2)

与你有关 长安夜雨 2783 字 1天前

“还有明天?”

“咱们以后要一直生活在一起,你得提前适应我在你眼前晃悠。”贺宪随意擦了几下头发,躺到了南阮的枕头上,“你的床好香,就是太软了,睡这么软对脊椎不好。”

听到“要一直生活在一起”南阮没再骂他,这人虽然讨厌了点,可也是她自己选的。

南阮工作忙,前一段没怎么看书,后天就要考试了,这晚不知不觉间就到了凌晨,她不是用功的人,看起书来却一向专注,合上书一起身才发现贺宪居然躺在她的床上睡着了。

她走过去推他,隔了好半天他才醒,半眯着眼睛说:“都这个点儿了,快睡。”

“你躺在我床上我怎么睡?”

“你的床挺大的。”

“你就这么不穿上衣躺在我的床上,被我爷爷奶奶看到了怎么办?”

贺宪弯起嘴角一笑:“你奶奶不会再上来了。”

……所以之前那几个钟头他老实地待在隔壁是为了等着奶奶上来视察?

证还没骗到手,贺宪不敢惹毛南阮,揉了揉太阳穴,坐了起来,摸着她的头发说:“我去隔壁了,晚安。”

贺宪一走,困倦不堪的南阮就躺到了床上,她的枕头被子好像被贺宪睡臭了,到处都是他的味道,赶都赶不走,真是讨厌。他居然敢就那么不穿上衣在她眼前晃,简直不要脸,不过好像还挺结实挺好看的,并没有穿上衣服时那么瘦。难怪韩乐怡说,穿牛仔裤裸上身的男人最性感。

……

贺宪很想立刻领证,但两家人还没见过面,最快也要等到下周一。怕南阮改主意,他难免忐忑,好不容易盼到了周末,不料除了南阮的爸爸,她的继母和弟弟也来了。

南阮的弟弟已经二十岁了,清秀安静,和爷爷奶奶姐姐都不亲近,见了贺宪,倒客客气气地叫了声“哥”,不同于对着爷爷奶奶时的殷切,贺宪只淡淡地“嗯”了一声。

对于南阮突然结婚,爸爸比奶奶更意外,席间没怎么和南阮交流,倒是问了贺宪几个问题,贺宪有一句答一句,略显冷淡。

儿子的态度让贺爸爸贺妈妈很是尴尬,贺爸爸和南阮的爸爸同在家属院长大,也算是发小,见状赶紧转移话题、热络地叙旧,以弥补儿子的失礼。

两家是旧相识,背景相似,除了贺宪不配合,席间还算愉快,婚事就这么敲定了。

饭后南阮和贺宪要去婚庆公司,爷爷奶奶便跟着爸爸的车回去了,贺宪的父母把南家人送到酒店外,车一开走,就当着南阮训起了儿子。

“刚刚南阮弟弟和爸爸跟你说话,你连个笑脸都没有,人家要有想法的。”

“有什么想法,我不会笑。”除了对着南阮,贺宪平常倒是真没什么笑脸。

贺妈妈气结道:“见到长辈嘴巴一定要甜一点,不然南阮也会没面子的。”

听到这句,南阮笑了笑:“阿姨,没关系的,他们不会介意,本来也就是走个过场,不会在意我的事。”

听到这句,想起南阮的身世,贺妈妈有些尴尬,面露疼惜地说:“你们和婚庆的人聊完,晚上回来吃饭。”

贺宪的父母一离开,南阮就笑着说:“如果当年的事情是真的,他也没什么错,你不用刻意不搭理他。”

贺宪知道这个“他”指的是南阮爸爸,他揽住南阮的肩,说:“我不是故意不理他们,是真装不出笑容,以后见了你姐姐,我估计连看都不愿意看她。对你不好的人,我一个也不想搭理,这是本能反应。”

贺宪从小就爱动手动脚,扯扯她的马尾、捏捏她的脸颊、揽揽她的肩膀,每次他这样,南阮都会发脾气让他走开,可这一刻她仿佛并未察觉,任由他揽着自己,沉默了片刻后,说:“我等下给主任打电话,让他明早帮我查房,我们吃过早饭就去民政局吧。”

从贺宪提议结婚以来,这还是南阮第一次亲口说去领证,贺宪一时间忘了高兴,隔了几秒才笑了笑:“都听你的。”

第36章

贺家背景深厚, 贺宪也算公众人物,南阮的爷爷奶奶亦是桃李满天下的知名学者,遇见这样的大客户,婚庆公司无比重视, 提供了各种方案。按照贺宪的意愿,婚礼自然越隆重越好,这八年间,他曾幻想过无数种告白、求婚的方案, 没能用上很是遗憾, 婚礼不希望再凑合,就怕性格安静、讨厌出风头的南阮不乐意。

果然, 南阮一看到婚庆经理展示的经典案例就嫌浮夸,只说排场太大没意义, 自己更喜欢低调简单的。

这位准新娘和别的漂亮女孩太不一样,婚庆公司的经理只好面露难色地看向贺宪,转而征求他的意见:“婚礼是你们两家一起办,宾客超过千人, 又都是成功人士, 太朴素了会不会让两家长辈觉得没面子?”

贺宪不假思索地说:“听她的, 低调简单挺好。”

经理八面玲珑,立刻笑着恭维道:“贺先生对太太真好。”

乍一听到这个称呼,贺宪和南阮都怔了怔, 之前还云里雾里找不到北, 这一刻不约而同地有了要结婚的感觉。

听到婚庆经理说太朴素了会让两家长辈没面子, 南阮忽而意识到婚礼不止是自己和贺宪两个人的,也关系到双方家人,贺宪的父母职位都高,太铺张太简单都会惹人非议。

因为小时候的经历,南阮至今内向孤僻,犹豫了片刻才说:“不然就把现场布置得隆重些,婚礼流程越简单越好,互动别太多。”

贺宪闻言拿起流程单说:“我和我太太一起进场,不需要她父亲把她带到我身边,双方父母一起上台的环节也去掉。”

听到“我太太”,南阮诧异地看了贺宪一眼,这人还真是擅长蹬鼻子上脸。

“双方父母一起上台的环节去掉?”婚庆经理很是意外,“你们父母同意吗?贺先生的父亲不致辞吗?”

南阮明白,贺宪这是在为自己着想,如果让爸爸带她入场,生疏了这么多年,他们都会别扭吧?虽然没见过妈妈,虽然对继母没有半点成见,但是妈妈在她心中的地位太特殊,她不愿意继母代替妈妈上台。可是把这个环节去掉,贺宪的父母会不高兴吧?

南阮只皱着眉为难了两秒,就听到贺宪说:“改成草坪婚礼,酒店那边麻烦你们去沟通。我和我太太一起入场,我父亲和我太太的祖母分别代表男方女方致辞。”

草坪婚礼没有父母一起上台这个环节,互动也少,无形中避免了尴尬。

结婚是临时决定的,南阮至今没回过神儿,对婚礼也没有什么具体想法,婚庆经理连问了两个问题,南阮都答“随便”后,贺宪插话道:“婚礼色调选绿色和白色,森林主题,鲜花拱门和捧花以绿玫瑰为主,如果司裴有时间,入场背景音乐希望由他演奏,请什么乐队伴奏看他的意思……”

比起事事都“随便”的南阮,婚庆公司自然喜欢贺宪这种要求明确的,记下他的各项要求后,经理笑着赞美道:“贺先生比贺太太还有少女心,绿玫瑰的花语恰巧是‘我只钟情你一人’,用在婚礼上很合适。”

南阮不太懂这些,茫然地问:“什么是花语?”

经理笑道:“你问贺先生,他比较了解。”